“所以多洛雷斯必须是疯子,血案只是一场意外。”
“既然多洛雷斯的行为是因为发病,那最适合她的便不是绞刑台,而是精神病院的顶级病房。”
爱丽丝平静的剖析,让戚十一沉默下去,联想到了更多。
良久,戚十一看着那句信上的那句“姐姐不怕死”,忽然道:
“其实,在暴乱之后,活着对她反而是一种痛苦了,被关在精神病院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所有亲人都离自己而去,想要复仇却再也走不出此身三寸地。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做唯一的幸存者,每逢清明,独拜孤坟……”
戚十一默默收紧了握伞的手,长叹一口气,
“不,她甚至不能去祭拜父母与弟弟。这样的人生…她在精神病院里一日一日熬了好几年。”
一滴泪砸在了多洛雷斯留下的信件上,这让心情沉重的爱丽丝与戚十一回神,惊诧看向弗洛里安。
弗洛里安胡乱抹着脸,瓮声瓮气道:
“曾经觉得微不足道现在却怀念而感到温暖的时光……”
“该死,怀特姐弟的遭遇跟我有点像啊。”
戚十一收回低落的情绪,猜:“你也有兄弟姐妹?”
弗洛里安一噎,
“不是,罗比在疯人院的遭遇没让我太过伤心。是多洛雷斯提到的,记忆中完整的家庭,让我想到了我的父母。”
“以前我爸爸妈妈也是这样,会在睡前温柔的亲吻我的额头,跟我说明天见。”
弗洛里安吸了吸鼻子,
“直到那天突发了一场大火……我们一家没能‘明天见’了。”
弗洛里安之前一直都表现得很开朗,很活泼。
以至于他一下难过起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稍微理解了他伤心原因的爱丽丝还在组织安慰的语言,弗洛里安已经自己用手撑住脸,胡乱揉了揉。
“好了,没关系的!我只是小小伤感了一下!”
弗洛里安手往背后伸,摸了摸他随身携带的那个大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父母携手把我扔出火海的那一刻,他们也在火焰里永生了。”
“当我想再一次感受他们体温的时候,火焰会帮我复刻那一瞬间的感觉。”
弗洛里安能自我调节,走出亲人牺牲的悲痛,很好。
就是他调节时的态度,还有他说的话,让爱丽丝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爱丽丝又暂时说不太清楚,就是感觉怪怪的。
就像弗洛里安这个人一样。
很多事,很多话,弗洛里安做的理所当然,却让爱丽丝感受到了某种矛盾而冲突的怪异感,像是存在逻辑上的冲突。
“听起来,布兰德先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