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眼睛黏在主编身上,恨不得立刻马上让他把所有的事情说的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偏偏主编一路跑回来,在这个时候彻底倒了嗓子,连咳了好几声。
“水,水,给主编先生拿水!”
爱丽丝招呼着,坐门边的同事反应过来,哗啦啦涌上去,一边递水一边拍着主编的背,额头汗都急出来:“您快说啊,怎么回事?”
主编一连喝了两杯,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讲述:“事实上,我今早凌晨就接到了苏格兰场的电话。”
“为什么呢?因为在命案现场发现的那张字条,是用我们新闻社的报纸‘写’的!”
“凶手寻找,然后剪下了相关的字母,将其拼接在一起,然后将其光明正大留在了现场。”
“除了这个以外,苏格兰场没能找到任何线索。嘿,那帮家伙就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态,把我叫了过去,说是配合调查。”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凌晨4点多,太阳都还没出来。我开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都想拒绝,好睡个回笼觉。”
“不过我转念一下,这也算是抢在同行前面,早起的鸟儿有新闻嘛。”
“等我打着哈欠到了警察局,他们盘问了我一通,又把纸条拿给我看了一眼。”
“当我看清楚上面在写什么后……”
主编一拍桌子,
“我意识到,你们的新咖啡机来了!”
“我立马告诉了苏格兰场,昨天那封没有署名,莫名其妙的读者来信。苏格兰场都震惊了,跟我说确定吗?”
“我说肯定,绝对,那封信还在新闻社里呢!”
“谢天谢地,谢谢我们没有把读者来信立刻送进碎纸机的习惯。”
主编比划着,
“凌晨4:30以后,快5点,两个警察跟我来到新闻社,拿了信就走。”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反复说着昨天拆开信的细节,顺便等他们的笔迹鉴定。”
“将近中午,鉴定结果出来了。好极了,他们说字迹很端正,写信的人读过不少书,应当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大概是个中产,日常生活还挺体面的。”
“拜托,能写信预告,还剪报纸拼字,我不用鉴定都知道对方智商不低。”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在那待了一上午,他们让我做什么我都配合,有问必答。但是苏格兰场…发现凶案至少十个小时了,他们大概只知道凶手是个男人,或者是个女人。”
听得出来,主编对今天早上的行程的后半段相当无语,犀利点评,
“那帮警察该庆幸,他们锁凶的范围没超出人类这个种族。”
“好了,这就是我经历的事。快快快,抄起你们手里的笔。快联系印刷厂,跟他们说加急!加急!明天我就要看到这个报道出现!”
主编又喝了几口水,激动念叨一阵。
但当他放下杯子时,收获的是全体的沉默。
“怎么啦?”
主编问,
“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你们该缓缓了,缓过来,然后开始工作。”
“我觉得……现在没有人想工作了。”
见其他人都没说话,爱丽丝不得不出声,
“事实证明,苏格兰场甚至没有考虑过监测新闻社,而是只派了两个人跟着您来拿信,他们的脑子里只能装下一起谋杀案……”
主编一愣:“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