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湛鲜野按耐不住寂寞,起身小解,一路走过,蹑手蹑脚,跟值班的士兵打了一声招呼,径直到小树林,解开裤子,“哗啦啦”的那叫一个舒坦,湛鲜野回味无穷,抖动两下,提上裤子就走。远处一个坟墓立在那里,湛鲜野以为看花眼了,揉一揉眼球,坟墓上这时候多了几条白色幡子。“刚刚来的时候有这东西吗?”湛鲜野扪心自问,没有。正在疑惑不解当中,远处忽然出现黑影,似乎是支赶路的队伍,湛鲜野一瞧,忙想打招呼,待他们临近时,他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赶路的行人,明明是披麻戴孝的一群办丧事的。湛鲜野心里有些害怕,让过道让他们走,他们无视他前行,来到坟前,乌压压的跪下,小儿啼哭声音传响,湛鲜野不禁汗毛寒立,心里也在腹诽:“哭的怎么这么瘆人?”有趣的是,那丧队当中有一人没哭,甚至没有跪下,那金鸡独立的身影一下子吸引住了湛鲜野的目光,看这衣服,也不是白衣白帽的丧礼服,相反,与湛鲜野早些时候遇到的牙行奴隶有些相像,都是麻布衣服,为了省下衣料,奴隶的一只衣袖去除掉了,以此区别于白丁。
那奴隶八尺身长,因湛鲜野看不清他正脸,只能望的着后背,所以只能如此描述,虎背熊腰,屹立不倒的身姿,奴隶的锁链在他手中如同豆腐渣子一样,湛鲜野自己都觉得扯开锁链是相当轻而易举的。啼哭声止住,湛鲜野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在最前头的一人发声道:“有请老祖。”声音凄厉刺耳,冰冰凉凉,让人听了都要打一个寒颤。只听“呼啦啦”一阵响动,坟头忽然开了,一块黑魆魆的东西露了出来,然后愈来愈高,以竹笋破土之势一点一点肉眼可见的高起,约莫一顿饭的功夫,那东西訇然坠地,惊的湛鲜野心跳了一大下。那是口棺材,湛鲜野敢肯定,然后棺材板开始移动,慢吞吞的,令湛鲜野忽的坐下,腿真的软了,冷汗湿透了衣物,拧下的水足够可以喝茶了。看着棺材板完全脱落,头皮发麻愈加,口中,心里,直呼“见鬼了。”
一枯木探出,湛鲜野刚想松气,不料那枯木数量赠加,随后枯木扶正,露出本来面目,腐臭黑魆身表,白的瘆人的尖齿,长的葱根一般的指甲,看来是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的。这是一只僵尸!
僵尸扭了扭脖子,探长了手臂,“哇”的叫了一声,跳到第一个人面前,张开嘴,咬下。湛鲜野快失禁了,不一会儿功夫,僵尸吸够了血,满足的“哇”的一声叫,至于被吸的那人,却只剩下了一层皮,僵尸弃之如敝履,随手一丢,众人直呼“老祖您安。”湛鲜野身体抖动的快可作螺旋了。此时,那位屹立着的奴隶拖着脚铐,一步一步穿过顶礼膜拜,跪下着的僵尸子孙,来至僵尸身前,望着那稀疏的白毛,奴隶轻笑两声。对此,僵尸怒了,哇哇直叫,作张牙舞爪状,奴隶往他面门来了一拳,打的僵尸脸部绿色血如花般绽开,僵尸更加怒了,又来一拳,脸上此时做起了染料铺子生意,绿的黑的白的都有,僵尸张牙舞爪更厉害了,又来一拳,打的僵尸的面门如同铁皮一般瘪了下去。僵尸终于感觉到了害怕,缩在坟头,颤颤巍巍,奴隶作势要打,紧抱脑壳,哇哇声音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