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凯眼中陡然闪过一抹亮色,周身灵气鼓荡,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迎上前去,稳稳地拦在了毛驴身前。他微微欠身,态度极为客气地说道:“老先生,请停一下!”那毛驴通身灵性十足,似乎察觉到了前方的阻拦,仰头“嗯昂!嗯昂!”接连叫了两声,便乖乖地停住了脚步。
老修士缓缓抬起头,目光平和,如平静的湖面,却隐隐透着一丝好奇,静静地望向余凯 ,仿佛在无声询问他为何拦路。
余凯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老者。只见老修士身着一袭青衫,款式简单朴素,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左手拄着一根木杖,杖上挂着的酒葫芦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藏着无尽的洒脱与不羁。右手则托着一方阴阳鱼砚台,造型古朴,纹路繁复,隐隐透着神秘的气息。
就在刚才,余凯敏锐地察觉到这阴阳鱼砚台的异样,一股若有若无的神秘力量正透过它朝着自己蔓延而来,试图窥探他的秘密。这股力量极为强大,竟让他所掌控的因果法则都为之一颤。余凯心中一惊,立刻运转周身灵力,试图对老修士以及那阴阳鱼砚台展开推演,探寻其秘密。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眼前好似蒙了一层迷雾,什么都推演不出来。他不禁眉头紧锁,满心疑惑,但从老修士身上,他并未感知到任何恶意,便暂且将此事搁下。
“老先生,您可知道炎阳盟怎么走?”余凯压下心中的疑惑,虚心向老修士请教。
“炎阳盟啊!那你可走错方向咯,你得反着走才对!”老修士的声音低沉醇厚,语气颇为和善,如长辈对晚辈般亲切。
“多谢,老先生!”余凯赶忙拱手致谢,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老修士却叫住了他:“小伙子,你可是要去参加炎阳盟少盟主的婚礼?”
余凯心急如焚,实在不敢耽搁片刻,周身灵气瞬间爆发,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快速飞了出去,同时高声回应道:“晚辈不是去参加婚礼,而是去破坏婚礼。”
“什么?我也是去炎阳盟啊,你等等我啊!咱们一起走。”老修士一拍毛驴,那毛驴立刻撒开四蹄,冲着余凯大声呼喊。
转眼间,余凯已然飞远。这时,他肩膀上一直沉睡的噬阵兽却突然醒了过来,只见它额头上冷汗直冒,神色惊恐,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冲着余凯说道:“小子,你刚刚干什么了?怎么惊动了这等恐怖的存在?”
“怎么了前辈?刚刚就是找了一位老修士问了下路啊。”余凯一脸茫然,边飞边疑惑地问道。
“小子,那哪里是什么普通老修士,那他妈可是一尊圣帝,一尊比通天还要强大的圣帝!”噬阵兽心有余悸,忍不住大声吼道。
“什么?”余凯顿时猛地停下身形,周身灵气瞬间凝固。他急忙转头看向后方,见老修士并没有追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难怪当时,我的因果法则莫名一颤,原来是他在用手中的阴阳鱼砚台推演我!”
“妈的,这洪荒仙界也太可怕了。本帝一来就遇到了通天,现在又冒出来这么个神秘老者,实力居然还在通天之上。看来本帝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还得小心翼翼地苟着。”噬阵兽也是满脸后怕,心有余悸地说道。
余凯再次振翅飞起,说道:“前辈,你说那老者会不会是鸿钧?毕竟能强过通天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不,鸿钧早已合道,洪荒仙界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哪还需要借助阴阳鱼砚台去推算。只需心中意念一动,世间万物的前因后果便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