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夕,“……怎么?不告诉你游医的行踪你就继续针对我们?”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道歉,是我心肠狠毒,只是昱儿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看着他以后变成跛子?他还没娶妻呢!要他怎么活呀!”张氏擦着眼泪,一边哭一边诉苦。
游医之说本来就是胡诌的,就算真的有,谢清澜也不会把行踪告诉他们。
谢长昱,也配?
他淡声拒绝,“游医行踪不定,我们只是有幸碰巧遇到,治好我的腿他就离开了,要我去哪儿找?”
“况且我双目失明十一年,双腿残疾无法站立两月有余,不也照样活的好好的?谢长昱不过是走路不雅观,怎么就活不了了?”
“活不了,就去死。”
“卓青,送客。”
勇毅侯和张氏无功而返。
勇毅侯也清楚这是强人所难,那位游医救了他一个儿子是凑巧,人家行踪不定,就算返回去寻找,人家也不会在原地等着。他只能让大夫尽全力医治,广招名医为谢长昱治腿和不举之症。
张氏则更恨谢清澜。
若是有心去找,怎么可能找不到?他谢清澜就是不愿意出面救昱儿!昱儿腿断了,以后落下病根,谢清澜指不定如何高兴呢!
她甚至怀疑,这件事背后是不是谢清澜设的计。怎么可能他的腿刚好,她儿子的腿就断了?
张氏越长越觉得是谢清澜做的,满心愤恨,在这种关头只能暂且压下。
府里请来的大夫都被谢长昱赶出去,天香苑里整天传出谢长昱暴躁的怒吼声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谁让他不高兴了,就拖下去打板子,一时间所有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被迁怒。
把谢长昱腿打断的人是刑部侍郎家的小儿子,刑部侍郎官职不低又得圣心,他对这个最小的儿子甚是宠爱。听闻儿子闯了祸,主动带礼上门赔罪,但是要交出儿子是绝对不肯的。侯府没办法拿人家的儿子怎么样,最后只能赔钱了事。
叶朝夕听闻这个处理结果,看眼正在练剑的男人。
她觉得谢长昱这件事就是谢清澜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