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祥愣了一下，视线从陈康下移到了他推着的轮椅上。
“妈……？”
沈耀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
“你不是已经？”
他电话才打了不久，对面给了他反馈。
不是说人已经处理了吗？
他妈在这儿，那孙承……
“顾尘，你……”
“耀祥，你没有回头路了！”
沈妈妈比起顾尘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精神好了不少。
算算日子，肌肉松弛的针剂，应该也有将近二十天没有用过了。
看见老太太现在面色红润，最近应该过的还算不错。
“妈，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能说话？”
沈耀祥脑子里嗡嗡的。
老太太已经他关了将近四十年。
她早该死了。
是他心软，让老太太一直活到现在。
他是要让他妈，亲眼看到自己今天的成就。
让她后悔当初选了沈耀冲去上学，而不是自己。
她应该死啊！
这个时候，她应该去死才对！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耀祥现在才逐渐回过神。
这一切，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耀祥，你去自首吧！妈可以不上法庭指证你。”
“我自首？我为什么要去自首，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没错，我为什么要去自首？”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杀了唐迎她爹，还指使唐迎烧死你亲弟弟！还有你这些年怎么上位，上位的途中弄死多少无辜的生命！”
说着，老太太抿唇看了眼苏羽乔，最后还是落寞的闭上眼，说出了那个会让苏羽乔崩溃的消息。
“你最对不起的就是慧怡，她是个好姑娘，可你不该纵容唐迎给她送药，她也是条命啊！”
“什么？什么药？”
苏羽乔不自觉的拉住了顾尘的手腕。
这段时间，顾尘不管做了什么都会回家和她聊一聊。
但是从来没有提到过，苏慧怡为什么会死。
“顾尘，什么药？嗯？”
顾尘有点不爽的看向老太太。
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说好的这件事情不当着苏羽乔的面说出来。
“羽乔，你别激动，这件事我一会儿再和你细说好吗？”
顾尘声音一改刚才的强劲，变得温和了不少。
可沈耀祥却像是看到了机会，立刻直起身子说道：“别等一会儿，现在就说啊！”
“你不说，我来说！”
“沈耀祥！”
顾尘大跨步走到沈耀祥面前，不等他反应，便抬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