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看瘦弱的黎青青，又看看自己的手，对自己的力气产生了大大的疑惑。
不过这都不重要——
“你不要命了，这种话怎么见谁都问？欸，你倒是挪动挪动啊！”
“你是？”
“你不是要柳枝？跟我来！”
黎青青抬脚跟上，南转叶想说可能有危险，转念一想谁敢算计她才危险吧，也抬脚跟上去。
三人走进一间院子，那瘦子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才关了大门。
屋内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从窗口看了他们一眼，提笔继续写东西，像是随口聊天一般，“门口柳树今年又发了，长势不错。”
“是啊，足足五十六根枝，夏日里想必很是凉爽！”
“就是太多，垂枝太乱不好看，得剪。”
“不剪，要若是更多才好呢，遮天蔽日才凉快！”
那书生模样的人放下笔，起身朝黎青青拱拱手，“请进来相商。”
黎青青进门坐下，“商量就不必了，你就说这五十六张路引，何时能办下来？”
那书生哪里见过如此直白的人，不由得愣住，继而苦笑，“客人可真是心急，两日吧！”
“那行，这两日我便住你院中等。”
“这报酬？”
黎青青拿出一块玉佩，“定金。”
瘦子给两人收拾出一间偏房，很简陋，但胜在干净。想必日常打扫过的。
南转叶一脑门问号这才问出来，“你怎么知道这里能办路引？那柳枝是暗语？你怎么知道的？木老临走前跟你说的？”
“你都猜到了还问？”
南转叶食指敲了敲桌子，想明白了。
柳枝代指路引，木老告诉她去哪里可以找到，所以她一路找来这个巷子。
书生说门口柳树长得好，就是在问她要多少。
她说五十六张。
书生说太多做不了，让她减少一些。
她不同意，就要五十六张，且说日后还有更大的生意等着和他做，这才是小数目！
接下来玉佩做定金，他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即可。
书生自会去城外寻木老，为他们做路引。
这不是造假，而是做真的。
南转叶看了眼屋外的天，想来这城中县衙也很不干净了。
对了——
“你玉佩哪儿来的？”
他们这群人都穷成什么样子了？她哪里来的玉佩？
“我姐姐的啊。”
“真给？”
她把姐姐看得跟她的命根子似的，怎么可能将黎山山的东西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