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终究不好意思从这里也赚一个铜板。
“除了刚刚你说的,还有什么异常。”秋仇笑容满面。
“那棵树上的鸟窝今早被人捅了下来。”中年人手指往右边一指,这次他终于记清楚了自己说了几个字。
“你知道是被谁捅下来的吗?”秋仇看着不远处一棵树下的水沟,那里有一小堆拆得零零散散的泥土和树枝,看起来是个不大的喜鹊巢。
一棵不算高大的树上,有一个不大的鸟窝,只怕早已被顽皮的孩子查看过十几遍。以至于巢没筑完,就被鸟儿放弃。
这样的一个空巢,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在今天被人拆得七零八落?
“不知道,我是和别人打招呼的时候,突然看见的。”中年男子说的很本分,没有妄加猜测。
“还有其他不同的事情吗?”秋仇收回目光,再次问道。
“那家纸张文书店的女人,被人打了一巴掌,看起来是她家男人打的?”中年人往斜对面一指,那里有一家叫‘文思斋’的店铺。
从这里能够瞧见店里有一个穿红色衣裙的窈窕女子,背对外面拿着鸡毛掸子,正在轻轻扫去灰尘。
“很好,正好一百个字。还有其他的吗?”秋仇语气温和,礼貌依旧。
“她……她平时不穿红色衣服,通常都是淡青色或者淡蓝色。”中年人正要绞尽脑汁,回想附近还有什么异常,突然想起来什么?语气有些奇怪。
因为白色不太吉利,年轻女子想要穿得素雅,淡青色和淡蓝色,是大多数普通人的选择,相比于鹅黄,粉红,和紫色,这两种颜色要便宜很多。
秋仇沉吟一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有呢?”
“她性子很好,她家男人以前从未打过她。这是第一次。”中年男人语气迟疑,脸色有点怪异。
“看得很仔细嘛,你喜欢她?”秋仇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可这笑容,此刻在中年男人眼中,却显得特别不礼貌。
“这……没有的事。”中年男人连连摆手,甚至没想过发火,只是扭捏着否认。
秋仇手指划过桌面,叹了口气,道:“看起来,你有一位很贤惠的妻子,这是你的福气,想必你也是个惜福的人,这很好。”
中年男子讷讷不敢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位年轻人,他并没有那么讨喜。
秋仇在抹布边角,擦干净手上油污,继续说道:“为人处世要讲原则,内心深处却是自由的,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喜欢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只要不逾越道德底线,算不得什么罪过。”
“真没有……”中年人开始有些害怕,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