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一笑,觉得自己的责任更加重了,在这两个娃子,交到雇主手上之前,得看紧些手下几个后生,别因为天气寒冷,就躲起来偷偷喝酒。
就在他要转身,踏进客栈门槛的一刻,前面长街转出一个灰衣身影。
面容普通,身材中等,左边腰间配着两柄武器,一柄黑布包裹的四尺长剑,一柄鲨皮吞口的直刀。
他很年轻,腰却挺的不是很直,脚步也不是很快,甚至还会偶尔咳嗽两声。
然而王奎看见他的第一眼时,就直觉的认为,此人必定是一位江湖少见的高手。
而且是很危险的那种,就像是一张拉紧了弓弦的床驽,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射出标枪般致命的箭矢。
而这个极度危险的年轻人,现在已经看见了他,正往这边走来。
王奎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右手也从袖子里面伸出,握在了缠有棉布的刀柄之上。
他只希望此人只是路过。
可偏偏事与愿违,此人就是专程来找他的。
来人停在了五步之外,咳嗽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居然很客气的对他说道:
“王镖头,请看看这个。”
稍微犹豫了两息,王奎还是接过了这份信件。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此人的面色有些异样,额头、眼角乃至脖颈之处的血管,都呈现出病态的青色。
打开里面信件,看完之后,虽然觉得奇怪,也不由松了口气。
里面的纸张他很熟悉,正是在沂阳府,接下护送两人的保镖任务之时,自己亲手写下的交接凭据。
当然这里面只是凭据一半,另外一半还在自己手中。
虽然不需要对照,他也能够知道票据不会有假,但他还是按照流程,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一封同样没有署名的信件。
抽出里面的半截纸张,摆在一起,仔细对照了一遍上面文字,和两边撕开的轮廓,确认完全吻合。
这才将信件还给对方,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信物没有问题,但我有一个疑问,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中?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方才的合印,本该由我将两位客人,交到位于定襄的接手之人手中,再从对方手中取得一件信物,然后回到沂阳府后,与我最初的雇主一起合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