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狗差点汗颜,‘这话虽然没甚毛病,我可真的没说……’
“过奖过奖……你怎么今天才来?前天我不是和你说了,你应该早些过来吗?”
成轺一脸笑容,学作卫殊的样子拱了拱手,然后伸手在他虎头帽上摸了两下。
“我走不开呀,昨天大哥还在床上躺着,我还想等他好了之后再过来呢。”卫殊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大狗,笑着用左手将帽子扶了一下。
“哦,莫非是你害怕吃药太苦,今天还不想让我看看,只为陪你大哥来复诊来的?”
成轺一双如稚童般明亮的眼睛,倒映着卫殊和李大狗的身影,仿佛若有光。
“那不会的,喝药的事我都习惯了的,前天你给我的几根甘草,大哥不太爱吃,我都还留着呢。”
卫殊赶紧摇头,晃得虎头帽上的两只耳朵,一抖一抖像是活过来一样。
“那就好,现在我先帮你看完,然后再给你大哥复诊,来来来,先坐下。”成轺呵呵一笑,指了指身前那张椅子。
卫殊抬头看了李大狗一眼,征求他的意见,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坐了上去。
李大狗暗松口气,成轺的言行,虽然像个普通人一样,和蔼可亲,他的内心却承受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致使他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旁边,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此时点头之后,才觉得好受一些。
卫殊很有经验的捞起袖子,成轺一边帮他把脉,一边随口问道:“你几岁了?”
“再过几天就七岁了”
“哦,七岁了呀,看来你多半不爱吃饭。”
“我有好好吃饭的,你是想说我太矮了吗?”
“嗯,非止矮了点,也太瘦了。”
“那你帮我看好病后,我就长得快了。”
“嗯,是这个道理,叫什么名字?”
“卫殊,殊而不同的殊。”
“殊途同归的殊么?”
“对……”
“也还挺好……”成轺转头看向李大狗,问道:“以前吃药的方子,带过来了吗?”
“以前的方子因为意外不慎丢失,这是最近两月吃的药方。”
李大狗早有准备,取出在沂南抓药开的那张方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