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四仁开玩笑说:“师傅再穷,每月还有五六百元工资。加上奖金,加班费也六七百元。这顿火锅还请得起你。”
“师傅还有稿费,肯定留作私房钱了。”
他们说说笑笑。便坐在了一张四人桌的火锅旁
“师傅今天从我家里出来,怎么又请我吃火锅?”
乜四仁说:“你回去是两头受气。”
便把她父母争论的话题复述给了段丽雅。
段丽雅说:“多亏我没有回去。我回去向着爸爸说话,妈妈要臭骂我一顿。向着妈妈说话,爸爸肯定又说我不忠不孝。我还是在外面吃的饱饱的,直接到学校去复习。”
乜四仁问段丽雅:“你的学习一直拔尖儿,高考应该没有问题。”
段丽雅说:“我学习要是不好,妈妈不是打死我,就是骂死我,甚至烦死我。我只有听妈妈的话。”
乜四仁又问:“那你对爸爸的观点反对吗?”
“其实,我也不反对爸爸的观点,每个孩子不可能都考上大学和研究生。不能让大家都坐轿子,就没有抬轿的人了。大家都坐在化验室里当科学家,谁去种田?谁到工厂务工?其实,爸爸的话里有许多正确的道理。对天慧聪明,有学习能力的人,应该很好的学习,发挥自己的特长,而对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从事体力劳动未尝不可。”
吃完饭后,乜四仁说:“你还是回家看看吧,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父母肯定想你了。”
段丽雅说:“我回去必定会生气,而影响下一周的学习。”
“学校都放假了,你回学校干什么去?”
“我们一块儿去牟丽姐家,回家真是烦死了。”
“她孩子现在把家里闹的乱七八糟,她哪有机会和你玩?”
段丽雅说:“我喜欢她家孩子,顽皮可爱,调皮捣蛋,对任何东西都感兴趣。把所有玩具都拆得乱七八糟,那才是孩子的本性,我小的时候就没有玩过玩具,也没有玩具,母亲只让我认字,读卡片字母。父亲把我带带到电站,就去菜园里施肥浇水,我是标标准准农民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