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虚空尽头
虚空中的神秘光晕如涟漪般扩散，牛德顺搀扶着石化的彭晨向光源靠近。每走一步，脚下就泛起星砂涟漪，仿佛踏在凝固的银河之上。光晕中心悬浮着半截断裂的青铜碑，碑文流淌着液态星光。
"；这是..."；彭晨石化的手指突然颤动，几点星砂从指缝漏下，"；太古星枢残碑。"；
牛德顺正要触碰碑文，整个虚空突然震颤。残碑表面浮现血红色裂纹，裂纹中渗出粘稠的墨汁。墨汁落地化作万千黑影士兵，手持星辰铸就的长戈列阵逼近。
"；星砂化魔！"；彭晨瞳孔收缩，"；退后三步，走天璇位！"；
牛德顺脚踏星位，背后夔牛虚影仰天长啸。雷霆战甲重新凝聚，这次甲胄表面浮现出与青铜碑相似的星纹。黑影士兵的星戈刺在战甲上，竟发出金石相击之声。
"；用星碑共鸣！"；彭晨的声音裹挟着剑意传来。牛德顺福至心灵，牛角抵住残碑缺口。霎时整片虚空亮起星图，那些黑影士兵突然调转方向，朝着虚空某处齐齐跪拜。
黑暗中睁开九只血色竖瞳，每只瞳孔中都映照着不同的末日景象。彭晨的石化突然加速，脸上却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你，九瞳。"；
"；千年未见，剑尊竟沦落至此。"；九瞳的声音重叠着男女老幼，"；当年你斩我八具化身，可曾想过今日？"；
牛德顺浑身雷霆暴涨，战甲上的星纹化作锁链缠向竖瞳。九瞳冷笑，其中一只瞳孔射出灰白光柱。光柱所过之处，星砂士兵尽数化作石雕。
"；这是寂灭神光！"；彭晨厉喝，"；踏斗柄，转天权！"；
牛德顺身形如电，踩着星辰轨迹避开光柱。手中雷霆长枪与星砂锁链合二为一，化作流星刺入一只竖瞳。被刺中的瞳孔炸成星屑，却在下一秒重新凝聚。
"；没用的。"；九瞳讥笑，"；在这归墟残境，我即是不灭..."；
话音戛然而止。彭晨不知何时出现在残碑顶端，完全石化的右臂插入碑文。液态星光顺着石化纹路倒流，在他掌心凝聚成微型星璇："；德顺，就是现在！"；
牛德顺福至心灵，双角雷光突然转为幽蓝。这是彭晨当年在雷泽秘境传授的寂灭雷法，需以寿元为引。九只竖瞳同时收缩，却已来不及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