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夸了他一句的原因,苏颜汐向另一侧门走的时候,薄既时没再阻拦她。
直到走进大厅里面,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薄既时对着她的背影喊说:“苏颜汐,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苏颜汐说:“行,外滩十八号,莎雀餐厅,晚上八点见。”
薄既时喜笑颜开,“行,我等你。”
晚上,八点钟,薄既时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西服,脖子上带着白色领结,头发抹了一层又一层定型啫喱水,隆重打扮。
他开车在黄埔江边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找到了外滩十八号。
外滩十八号确实是一家餐厅,但不叫莎雀。
这不是什么大事,薄既时心想,记错餐厅名字不稀奇。
走进餐厅里,薄既时望着门口的位置翘首以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钟从8指向10的位置。
薄既时意识到了不对劲,拿出手机给张柳柳打电话,“喂,外滩有没有一家叫莎雀的餐厅?”
“莎雀?”张柳柳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又念了两遍,哈哈大笑,“傻缺,哈哈哈,谁家餐厅会起这么个名字啊,那不是傻缺吗,哪个傻缺会信这种话。”
薄既时脸色青青白白,不死心的又问:“烂黄瓜是什么意思?”
张柳柳:“就是指男人私生活混乱,骂男人脏的话。”
薄既时脸色暴怒,抬手把桌子上的红酒摔在地上。
剧烈的炸响把西餐厅优雅的氛围撕成粉碎,路过的客人吓得失声尖叫。
女服务员走过来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地方吗?”
“有啊,”薄既时端起高脚杯,把里面的红酒浇在女服务员的头上,“跪下哄我,把我哄开心。”
刺目的红色从女服务员的头上流下来,将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染成狼狈的脏污。
无端遭遇飞来横祸,女服务员被吓的瑟瑟发抖,“先、先生,我做错了什么吗?”
薄既时的眼睛里翻滚着阴狠的怒气,伸手掐住女服务员的脖子,随手一挥,将人砸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心情不好。”
女服务员的头磕到桌角,当场头破血流,鲜血滴在洁净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