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一脸家丑不可外扬我就只跟你说的模样,凑近商曜,“我哥,他以前老爱欺负我了,现在我有姐撑腰,他乖多了。”
“……”
哪怕两人一直很小声,时刻留意梅琳的梅庆年还是听了一耳朵,他警告,“梅琳,别胡说八道。”
儿子的面子重要是一方面,主要不能让别人误会姑娘是个母夜叉啊!
他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俩年轻人看着都不一般,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连娄枭对自家姑娘都有那么点儿心思。
他不是聪明人,自己一农民,人家这么礼貌周到,图什么?
想到这儿,老父亲身上再没了先前的局促拘谨。
而是主动问道:“小娄、小商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两人还不曾回答,梅一诺将面放在餐桌上,对商曜道:“过来吃面。”
商曜真就言听计从的起身,“叔叔,我们晚点聊。”
梅一诺将筷子递给他,还把小菜和煎蛋往他跟前移了移,一切自然的好似他们这样一起用餐了无数回。
这一幕狠刺了娄枭的心和眼。
明明在梦里商家这病秧子早死了。
在梦里,一一虽没接受他,但也没接受其他人。
原本,娄枭是不信梦的,主要是不信他娄枭会爱一个女人爱到求而不得,最后断情绝爱。
他那样的人,刀口舔血,稍有不慎随时可能殒命。
女人与他,就跟烈酒一样,是消遣,是排泄压力的另一种方式。
可那个梦,从去年夏天开始,不断反复,扰得他根本无法安睡。
于是他派人前来查探,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然而一开始并无所获。
梦魇却是依旧困扰着他,娄枭不得已开始拜访高僧。
然后他遇到了云游的老秃驴。
他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而后给他指明了方向。
于是他亲自来了。
他在城郊那间最高的楼里,拿着高倍望远镜,望着那个跟他梦境里的姑娘同名的丑八怪进了那个仓库。
娄枭清楚记得自己那一刻的感受。
极度不屑,还极度不适。
那女人又蠢又丑,连跟他梦里人同名他都不能忍受。
他记得自己当时躺在躺椅上对胡子说,“你盯着,活着就逼她去改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