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皖好像毫不在意似的,还在接着询问皇帝关于璃贵妃的事。
“既知她另有其目的,为何不一早就斩断根源?”忽然感觉背后轻了一下,然后听见身边传来了脚步声。
萧皖看着皇帝从榻上下去,走到了一边的桌案边拉开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两个小瓷盒,然后才又重新回到榻旁。
只是这一次他没回的榻上,而是就坐在了她身边,把手中的瓷盒打开了。有青涩的药香弥漫出来,嬴畟用手指舀出一点药膏,在她背上的撞伤处轻轻按揉着。
“因为执念吧...”
“她越百般设法的想要杀我,才越像我母亲。”
他说着。
如今说起来,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害怕与人谈论此事了。那张和母亲很像的脸,亦如母亲一般一直如噩梦一样环绕着他。
他真的需要这一份虚妄的念想吗?
他不知道。
可是就这么让他亲手把对于母亲的这副念想抹杀,对他来说,又实在是做不到。
“亦如你对年少时的自己一般执念。”他说,随后低下头,轻轻在她左肩上的那一道经年的刀疤上吻了一下。
“若你能一辈子一如始终的跟在天师座下学习,一辈子都像我第一次见你之时的那般神采奕奕。不去边城,不出变故,你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不执着吗?”他问她。
萧皖静默了片刻,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不适合做皇帝。”
“要是可以活下去,这皇位给谁都可以,我半分不想沾染。”他提起了她的衣裳把它穿了回去,把锦被拉到她脖颈处,然后才让她转过身子。
俯身下去把她抱在了怀中,连带着被子通通被他环在双臂之间。萧皖抽出一只手臂,揽在他背上,学着他的动作,顺着他的脊骨往下一节一节按着。
可皇帝就没有萧皖那般淡然的反应了,萧皖越往下按一节,皇帝呼吸就越沉重一分。临近着快爬到尾部的时候,趴在她身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把掀开了二人之间的锦被,然后翻身上了榻,到了那人身上。二话不说的低头咬了上去,把她爱动的手束在了一起,不像刚刚哄人那么缠绵,激流勇进。
二人交心一个月有余,这是皇帝第一次这般过火。
于过往,虽说已经互相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撕扯不开,可是她和嬴畟都默契的并没有交涉太深。点到为止,谁也不谈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