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进屋时,一切都已收拾妥当。
蔺洵的衣裳也让宫女去他寝殿拿来换过了,此刻正坐在床榻边。慕笙笙则裹着被子,躺在床榻上安稳睡了过去,因为床帘遮挡,洛青只能看见慕笙笙的一截手腕,多的也不方便查看。
洛青把脉过后,确定药效过去,已经没什么大的影响,二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洛青道:“洛某这回只是用药浴将那合欢散的药性压回去了,之后按时浸泡药浴,便不会再犯,对县主也并无影响。”
蔺洵皱了皱眉,“这么说还未彻底根除?”
洛青撇了撇嘴,“在下先前说过的,什么时候进行了男女之事,自然根除了,要不然很可能再犯。”
蔺洵无奈,只能询问,“那她这个身子……不太行吧。”
洛青也不敢确定,只能说道:“县主现在病情稳定,克制一些或许不成问题,不过最好还是等在下为县主好好调理一番……”
克制?他要如何才算克制?
他可不想为了一己之欲,冒那么大的风险。
一切平息下来,外头天都已经黑透了,天空挂着一轮皎月,正是一年之中最亮最圆的时候。
女眷那边的宴席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许多命妇跟随太皇太后挪步揽月楼赏月,也有许多年轻贵女去到宫内设置的灯会上游玩。
太皇太后那边找过慕笙笙,回复是慕笙笙犯病晕倒了,慕笙笙的那个病情众所周知,甚至还有人见过慕笙笙当众吐血,犯病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大臣那边也找过蔺洵,不过蔺洵向来不喜欢吵闹的宫宴,以前本来也极少参与,他们找不到便也没多放在心上。
天枢很快就查到线索,回来向蔺洵禀报。
他举着个水壶,示意蔺洵,“殿下,属下已经问过洛青了,这壶茶里有合欢散的残留,县主就是喝了这茶水所以才……”
当时宫宴上,只有慕笙笙一人喝这壶茶水,别人都是喝的果酒,恐怕下药之人就是趁着璇玑不注意,把药放进壶里的。
“而且属下还查到宁王世子来过,他交代是有人引他来此处,说是有美人等候,他来了却瞧见摄政王在此,以为被人戏弄,就走了。”
明显就是设计好的,先给慕笙笙下药,然后叫个男人送上门来。
那个宁王世子,跟镇国公府的傅二有的一拼,都是好色成性,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花样多得很,不知床上玩死过多少女子,慕笙笙这副模样落到他手上还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