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笙实在晕得不行,还是照常靠在蔺洵身上,试图缓解一些。
蔺洵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慕笙笙每次坐马车都一定要靠在他身上,若是今日不靠,他反而会觉得她是不是介意昨夜的事。
她靠上来的时候,蔺洵虽难免心下燥热,却神色如常,用胳膊圈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扶稳。
到了镇国公府,蔺洵领着慕笙笙,直接去见镇国公夫人崔氏。
崔氏听说蔺洵也来了,赶忙起来相迎,欠身行礼,“臣妇参见摄政王,不知今日什么风把摄政王吹到国公府来了?”
慕笙笙递拜帖的时候可没说蔺洵要来,所以此刻瞧见蔺洵,崔氏立马警惕起来。
原本对付一个慕笙笙,崔氏肯定是随意拿捏,可加上一个蔺洵,她瞬间心里没底。
蔺洵回答:“颐宁县主今日前来镇国公府解除婚约,因家中长辈不在,特请本王这个义兄暂代慕家兄长,前来做个见证。”
崔氏心下腹诽,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们的苟且关系,还一口一个兄长,真当你俩多清白了?
不过表面上,崔氏还是只能陪笑,“摄政王和县主还请坐下说话吧。”
于是三人入座,崔氏坐上方,蔺洵坐的首席,慕笙笙坐在次位,还让人沏上了上好的碧螺春,好生招待着。
算上先前打过两次交道,慕笙笙如今已经是第三回见崔氏了,加上此刻蔺洵在旁,有人撑腰,她便莫名有一股底气。
此刻慕笙笙毫不怯场,示意自己带来的两个大箱子,开门见山道:“这些是先前镇国公府给的聘礼,笙笙已经算上利息,多余多剩,一并送回来了,还请夫人清点,若无异议,今日我们两家的婚约就到此为止。”
崔氏面上摆出一副和颜悦色模样,语气却是尖酸刻薄,质问,“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关乎我们两家颜面和声誉,没有你父亲发话,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私自决定的?就算你现在册封了县主,又攀上摄政王,也不能这般不将我堂堂国公府放在眼里!”
慕笙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说话也是娇娇柔柔,言语之间却是毫不退让,“夫人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你们镇国公府如何强迫笙笙前来冥婚,这可是整个盛京人尽皆知,你要是真那么在乎颜面声誉,岂会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闹成如今这幅局面,笙笙即使嫁进镇国公府,心有芥蒂,又如何能有安稳度日?唯有解除这门婚约,平息此事,先前发生的事笙笙便不与镇国公府追究,如若不然,笙笙也不会再跟夫人客气。”
崔氏一口咬死了,“要退婚也并非不可,不过既然这门亲事是宣武侯跟我家公爷二人定下的,就算要退,也应该由侯爷亲自上门来退,不然我怎知道是不是侯爷本人的意思,还是说你一个黄毛丫头私自做主,别有企图?”
崔氏都已经打听过了,慕笙笙回侯府之后,竟是把她那继母和继妹拿捏的死死的,现在宣武侯府什么事都是由她当家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