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
蔺青微本还想说下去,被太皇太后一声令喝。
太皇太后冷着脸,质问,“皆大欢喜的日子,就你出言不逊,大煞风景!是不是哀家先前对你的责罚太轻了些?”
上回虽然没有找到证据直接定蔺青微的罪,可太皇太后还是找了个借口,让蔺青微去给她的父皇先文帝守陵了七日,回来之后,又是蔺洵不断的找麻烦,没想到她还如此不知收敛!
蔺青微轻蔑的看着慕笙笙,似是揪着把柄般,不愿松手,“太皇太后,肃宁所说皆是事实,这颐宁县主早有丧门星之污名,周身晦气缠身,本就是命不久矣的不祥之人,又怎配得上摄政王妃这等关乎国家运势、社稷兴衰的尊贵之位?若她当真嫁入王府,只怕是要给皇室,乃至整个大禹带来未知灾祸!还望太皇太后三思!”
太皇太后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重重往桌案一拍,整个坤和宫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放肆!”
太皇太后死死地盯着蔺青微,“赐婚乃圣上旨意,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肆意诋毁?”
蔺青微言辞凿凿,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太皇太后,肃宁也是为了大禹的江山社稷着想。这慕笙笙一个不祥祸害,若真让她成为摄政王妃,日后出了岔子,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一旁沉默不语的慕笙笙,缓缓上前一步,容貌是仙姿玉色,体态是娇弱如花,神色却是镇定自若。
她也不客气的反讽,“若论不详,肃宁大长公主克夫克子,在座恐怕无人能及,既然大长公主你都不曾影响我大禹国运,想来我大禹根基稳固,福泽深厚,不是谁都能轻易动摇的。”
这个慕笙笙,竟然骂她克夫克子!谁也给她的胆子!
气得蔺青微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想反驳,竟是一时语塞。
慕笙笙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嗓音娇柔,话语却掷地有声,“笙笙不过一介弱女子,惟愿能伴随摄政王身侧,打理琐碎、消解烦忧,岂能背上损害国运这等滔天罪名?大长公主如此往笙笙身上泼脏水,不知居心何在?”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蔺青微,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着,论起克父克夫克子,还真没人能比得过蔺青微的。
事众所周知,蔺青微出生生母就死了,不久其父先文帝也驾崩,五年前又死了丈夫成为寡妇,儿子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如今连女儿也被贬封地去了,就剩她孤身一人,说她是天煞孤星还差不多。
还有脸指责慕笙笙不祥?
今日是蔺青微自取其辱,慕笙笙说得难听了些,太皇太后也并未制止,倒是隐隐察觉,慕笙笙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起话来却见缝插针,想来今后做了摄政王妃,也绝不是个吃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