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芸是谁啊？
三岁，和顾青川穿过同一条裤衩子。
七岁，把顾青川揍到找不着北。
十三岁，跟顾青川彻底决裂。
十七岁，带顾青川在全校面前丢脸。
二十三岁，靠！根本没来得及经历。
顾青川很快敛下了有一丢丢上扬的嘴角，“心情好。”
“无语。”谢芸丢下手机，露出怅然迷茫的神色，又突然兴致盎然，“顾青川，我问你点事情。”
“问。”
“我现在应该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吧？”
“不是。”
“那我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你现在没有工作。”
“那我之前的工作呢？”
顾青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如实回答：“你之前也没有工作。”
谢芸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什么？”
“我为什么没有工作？”
这时，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谢芸一瞟到是“撒浪嘿哟”，反手就挂了。
前脚刚挂断，后脚又响起。
真是受不了，谢芸再次挂断，低头一顿操作，直接拉进黑名单。
大家都是21世纪的人，没事打什么电话？
顾青川余光看到她的举动，不经意问道：“你想去工作吗？”
“讲道理，没有那么想……”谢芸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谁会想不开去上班啊？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废到毕业七年不上班的程度，合着什么都不干，就生儿育女去了？
想到生儿育女。
谢芸如梦初醒一般，难为情道：“那什么顾青川，就是，那两个小孩是……”
“是我和你的小孩吗？”
“是。”顾青川神色不虞。
“所以，小孩是我生出来的？”谢芸一边说着，一边红温了。
和死对头结婚就算了，还生出两个小孩算什么？简直是地狱笑话。
顾青川点头，“嗯。”
谢芸得到确切的答案，感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不少。
再转念想想，无痛拥有两个小孩……
完了，人生真的完了。
她怀揣最后一点念想，忐忑道：“那我们现在是同居吗？”
顾青川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