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文贵妃又道,“过些时日,臣妾会在宫里办一场赏花宴,届时也会邀请德安县主,皇上若是实在好奇……”
弘武帝顿了顿。
他显然有些心动。
但……
“罢了,”弘武帝摇头,“朕还是等着那臭小子亲自带着人来见朕吧,前两日他才让人给朕传了话,让朕不要去打扰那小姑娘呢。”
文贵妃:“那……”
弘武帝摆了摆手:“你自办你的赏花宴,该邀请谁便邀请谁,不必有所顾虑。”
若真是不特意不邀请德安县主,只怕那臭小子又要生气那小姑娘被区别对待了。
有这么个好大儿……
也是债啊!
……
镇远将军府。
王氏欢天喜地地下了马车,向来喜欢摆婆婆架子的她甚至还亲自伸了手去扶傅茵下车。
不过……
“阿茵,”王氏细细打量了傅茵的神色,狐疑地道:“你和景瑞成亲几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怎的你看着倒像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傅茵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母亲,我好不容易才有了我和夫君的孩子,我又岂会不高兴?我只是喜不自胜罢了!”
王氏想想自己当初怀林景瑞时的心情,便也忘了方才的那点奇怪。
“母亲,儿媳第一次做娘,如今这心里正忐忑着呢!”
“您说夫君知道了消息,会不会高兴啊?”
傅茵说着话,面上适时流露出些纠结与忐忑。
王氏一听这话就笑了,“你这傻孩子,景瑞和你我一样,早就盼着能有个孩子呢,又岂会不高兴?”
“听母亲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傅茵笑着道。
婆媳俩一路往了主院而去。
林景瑞正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自那日知道自己患了花柳病,他就像长在阴暗处的蘑菇一般,只恨不得每日都缩在黑暗里谁都不见。
王氏和傅茵只以为他是因为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一时接受不了,倒也没觉得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