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记忆被抹去，你还会是你自己吗？
——你真的还在清醒之中，还是已经沉沦在梦境之内？
李昊、沈烈和韩舟走在一条被黑暗吞噬的街道上。
远处的钟楼高耸入云，漆黑的钟盘上没有指针，却不断传出沉闷的**“铛——铛——”声，每一次钟鸣，空气仿佛都变得更冷了一些。
【梦境时间倒计时：03:42:57】
沈烈低声咒骂了一句，握紧拳头，额头上布满冷汗：“越来越不对劲了。”
韩舟低头看着终端，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跳动，解析出的结果却让他心头一紧——
【当前梦境层级：第二层】
【警告：现实已不再稳定】
【检测到记忆剥离现象】
韩舟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我们已经进入第二层梦境了。”
李昊猛然停住脚步。
——他们没有找到梦境出口。
——但他们还是坠入了更深的梦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的“现实”已经完全脱离了可控范围！
——或许，他们根本不是在进入梦境，而是被逐步剥夺“现实”的定义！
他们本以为自己还在寻找出口……
可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能醒来呢？
钟楼的黑暗之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正在缓缓晃动。
那是一个没有五官的男人，他的身体半透明，像是某种被遗忘的数据残影。
韩舟死死盯着他，额角冷汗直冒：“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烈的拳头微微颤抖，他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
那道影子缓缓抬起手，指向他们。
“——你们，不属于这里。”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无数个地方，回音在整个城市中荡漾，像是一种无法解析的电子噪音。
韩舟猛然皱眉，低声道：“……不属于这里？”
影子低声重复：“——你们……不属于这里。”
“你们的记忆……已经被修改。”
李昊的心猛然一沉。
“记忆被修改？”他低声重复，瞳孔微微收缩，“你什么意思？”
影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向了远处的一栋高楼。
——那是一座他们从未见过的建筑。
可就在这一瞬间，韩舟的终端猛然闪烁，他脸色大变：“系统数据更新了！”
【现实重置中……】
【记忆修正中……】
【当前身份：梦境个体】
韩舟的指尖微微颤抖，他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李昊和沈烈，声音微微发颤——
“李昊……”
“我们……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李昊的心脏猛然一跳。
——他们，真的还在现实中吗？
——他们，真的还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如果系统修改了他们的记忆……那么现在的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吗？
李昊的拳头缓缓攥紧，现实篡改权限在体内疯狂运算。
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系统在修改我们的记忆。”
韩舟的额头冷汗直流，低声道：“如果它改写了我们的过去……那么现在的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