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仓山乘坐的是一艘平底客船,单层,只装备了一根桅杆。船身漆成了朱红色,船头雕刻着祥云纹样,船尾则悬挂着一串铜铃,随着水波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船除了载人还可载货,常用于江南各个州县之间的运输。
等船工们把货物壮哉完毕,沉重的铁锚被从河底拉了出来,粗麻绳在甲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沈玉阙扶着船舷站在船头,才下过雨的沙城,风里都带着水汽,拂在面上还有丝丝凉意。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目光落在逐渐远去的码头上。
就是这座码头,沙城最大的经河港,她在这里送爹娘由此登船去往京城,然而当她再次站在这里等到的却是爹娘罹难的噩耗。
明明走之前还摸着她是发顶叮嘱她要听大伯的话,不要担心他们,也不要胡思乱想。
听大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