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夜里,苏旺从荆棘中钻出来,跑向魁州前线,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白羽军服脱掉,总算是有惊无险。苏旺把竹哨含在口中,继续跑路。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一支箭矢,苏旺下意识一躲,箭矢还是射中了小腿,苏旺吃力,摔在地上,竹哨也从口中掉出来,苏旺也顾不得疼,连忙抓起地上的竹哨,翻滚两下,放在口中,吹响竹哨。而刚才摔倒的地方,嗖嗖的又插着两支箭矢。
听到哨声,树林里跑出几人,来到苏旺旁边,也不多说话,一人背起苏旺,便消失在夜色中。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到了魁州军营,到了伤兵营,苏旺说明了情况,一人去找甲竹千去了。到了军营,苏旺也是松懈了下来,开始抱怨道:
“你们可真是下死手啊,一箭就给我干报废了啊。”苏旺看着自己的小腿,心有余悸。
“还好你反应快,吹响了哨声,要不然你真的就死了。”一个士兵得意的说道。射中那一箭,就是自己射的。
不到一刻钟,甲竹千便来到了伤兵营,见到了苏旺。苏旺给了甲竹千纸条,便简单了说了一些情况。
甲竹千看到纸条,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纸条上没有太多的信息,只是告知了平安。既然苏木没事,他也就好及时调整进攻策略了。
孙观回到普阳城,见到了广谋,把事情说了,算是完成了任务。广谋也没有为难孙观,放其离去。
“广谋先生,就这样放了他,不怕他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官府吗?”苏木问道。
“他不敢,他是聪明人,他是族人命运在我们手里,而且就算他去告诉,官府是信我们正规军,还是信他一个土匪?”
事情也正如广谋所想的那样,孙观回去,确实也没有想着去告诉官府的想法,而是召集了族里几个青壮年,一起秘密的商量事情来。
“各位兄弟,此次召集你们来呢,是有事情和你们商量,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前几天,我被那个广谋派去了合阳城前线,现在前线和魁州打得飞起,泉城已经被魁州占领很久了。这次我去,在一个山里,见到了魁州军。所以,我判断,现在普阳城抓我们的这支部队,不是云州军,而是魁州军假扮的。”孙观说道。
“什么?”孙观的话,把满屋子的青年吓了一跳。他们甚至都不明白孙观说了什么,一支魁州军,假扮成云州军,在普阳城。
“那我们去告诉官府啊。这可是大功一件。”有人说。
“你傻啊,你一个土匪去和官府说,官府是会信你,还是信那正规军。再说,万一不是呢,开罪了他们,我们族人就危险了。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告诉了也没什么好处,难道官府还能明目张胆的奖励一个土匪什么,到时功劳还不是被他们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