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不言猛地回头看了过去，却见赵永澈的下半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满是鱼鳞的巨大鱼尾。
蔺不言愣住了，大脑有些空白。
他闭了闭眼，又再次睁开，那条漂亮的鱼尾巴还是没有消失。
这……不是幻觉。
上半身没入水中的赵永澈慌忙地爬起来，本想站着，可他的双腿已经变回了鱼尾。
赵永澈身形不稳，又掉进了浴缸里。
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人身鱼尾的样子，他慌得掩耳盗铃，急忙拉上隔断帘。
可下一秒，隔断帘又被拉开。
赵永澈一惊，慌忙地一头栽进水里。
蔺不言站在浴缸前，看着他的鱼尾，屏住呼吸伸手摸了一下。
那滑腻腻的真实触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忽然被摸了一下屁股，赵永澈浑身一激灵，倏地起身，长长的头发顿时甩了蔺不言一脸水。
蔺不言下意识闭眼。
赵永澈见状，忙不迭从浴缸里爬出来，就要开溜。
可就在这时，他的衣服突然被拽住。
“站住。”
赵永澈停下动作，回头看他。
蔺不言这时才发现，这人的瞳孔颜色变成了冰蓝色，耳朵也变成了尖尖的鱼鳍耳。
他人类的模样本就好看，现如今恢复人鱼的样子更是宛若建模大师手中的人物，如梦似幻。
“你、你想干什么？”赵永澈慌张失措地问。
蔺不言蹲下身，瞥了一眼他的尾巴，不冷不热地开口：“你就这样出去？”
赵永澈不知所措地动了动尾巴，“可你不是要报警抓我吗？难道……你原谅我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变得贼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满脸希冀。
蔺不言心头一颤，连忙错开视线，语气极其冷淡，“做梦。”
赵永澈：“……”
那你说个屁啊？！
赵永澈撇了撇嘴，趁他不注意，掰开他的手就跑。
可没了双腿，他根本跑不过蔺不言。
蔺不言迈着长腿，三两步就到了门口，低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被人解剖做实验就出去。”
赵永澈沉默了，片刻后，他坐在地上，掏出一盒金银珠宝递给他，“没经过你的允许就偷摸进你家，我很抱歉，这是我对你的补偿，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要报警，我知道你们人类很喜欢这些东西，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些，只是我需要你帮我重新变成人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