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
藤香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便笑了下:
“哦,那不是挺好的吗?我还挺喜欢你跟我撒娇的……”
“不是撒娇,是闹脾气啊!”
不知道为什么,查理总感觉像是被她反将了一军。
他这么辩解着,却又觉得那种撒娇的嫌疑好像更重了,不禁有些气恼地把话题扯回原位:
“……哎总之,我先把你抱回去休息吧。你的卧室在哪?”
见他真的准备动手抱她,藤香月急忙摇头:
“别别别,我刚刚是在开玩笑啦。好了,说正经的,我必须先召唤从者再才能去休息——现在rider的位置有空缺,我也还有血可以用于召唤。”
“要是我现在去休息,不仅是rider可能会被人抢先召唤,我的伤口也有可能会慢慢凝固……查理,你应该也不想你的master再被砍一刀吧?”
藤香月的这些理由,既符合实情也符合感情。
但藤香月并不知道,她的脸色已经疼得有些发白,而这才是查理曼为什么会急着想要她去休息的原因。
只是,在听完她的这些解释之后,查理曼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于心急了,只得无奈地妥协道:
“……好像是这个道理。那master,你就先召唤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查理,但为了赢得圣杯、实现那个最终的愿望,藤香月选择暂时忽视他话语里的委屈。
先前她用小刀割破手心时,她有刻意让血滴在同一片地方。
现在,她要利用这些来之不易的鲜血,以此为颜料绘制法阵。
与之前转移令咒的法阵类似,召唤从者的法阵也不需要画有得多专业,能画个七分相似就算不错了。
但是,这个正经的魔法阵非常复杂,而藤香月也觉得“画得好点说不定能提升从者战斗力”,于是就这么硬扛着掌心处的疼痛感,用地上的血认认真真地画出法阵。
整个圆形法阵直径仅15厘米,绘制时间却长达20分钟,耗费了藤香月大量的精力。
而在这段期间里,查理曼全程安静地旁观着,内心不断涌现出各种复杂的情感。
如果画法阵可以用他的血,他很乐意为master效劳。
可藤香月却坚持要自己亲自出马,就连原先预定的连锁召唤方案也被其舍弃,改换成了“在没有媒介的情况下进行随机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