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是国舅，何来此语？”凤衔珠面上不动声色。
“我不会白白向夫人讨此大恩。我有一辛秘说与夫人，换他日覆巢之下，夫人能为我们家庇护一人。”
曹无庸此时的神色已经完全正经，没了平日外面传言中的模样。
凤衔珠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而后，曹无庸证实了她与虞泉的猜测。乌氏确实就是他失踪的大妹，而罗九乌则是太孙。可是让凤衔珠没有想到的是，罗九乌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太孙。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救下他，那么他就会顺理成章的假死，离开颍川。
看来，曾经他被凤衔珠救了，才将计就计，留在她身边掌管兵权。
只是女帝当初也从曹无庸这里得到了这个真相吗？
罗九乌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得回部分记忆后果然是露出马脚试探自己是否也有之前的记忆。
但，凤衔珠需要曹无庸回答她一个关键的问题。
“如今太子殿下没有子嗣，将太孙殿下带回，岂不是更好？龙子凤孙，如此流落在外，即便暗中请人教导，未免也有失稳妥。”她试探道。
曹无庸又陷入了沉默，甚至连手中的酒杯都放开了。他坐在那里良久，才开口道：“夫人能保证保护我大妹吗？她吃了一辈子苦，不该再被我们连累。”
“我们凤家与曹家可不算融洽的关系，就算我答应了，大人信我吗？”凤衔珠反问道：“更何况，我夫君还在此，大人不问他，只问我，不怕我说的不算吗？”
“玄大公子的誓言，我可不敢信。”曹无庸苦笑了一下：“只要夫人一诺，我便告知你为何。”
凤衔珠和玄嘉禾交换了一下眼神，凤衔珠道：“好，这容易。我便答应了曹大人。”说着，她从身上扯下一块白玉凤递过去道：“无论何时，乌氏都可持此物前来寻我。我凤家军，人人都识得此族徽。”
曹无庸一怔，随即快走两步到了凤衔珠面前，似是不敢相信，嘴唇轻轻颤抖，而后郑重地一礼，才双手接过了那玉凤：“夫人大义，我曹氏一族，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