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让屋内众人都愣了一瞬。
然后谁也没说话,房内只回荡着周尧惨叫声,听起来格外凄楚:“我的手!我的手!”
张顺听得心烦,一脚又踹上去,道:“给我闭嘴,命都要没了还惦记着手呢!”
这话十分奏效,周尧被他脸上的杀气吓到,硬把惨叫声给咽了下去,蜷在地上疼得直抽气。
张顺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来报信的手下道:“想法子把那群官兵先引开,同时让兄弟们都戒备起来。我们这里有崔家的人质,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他看了眼许念,语气玩味道:“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哪儿学来的?”
许念正把匕首扔到一旁,嫌恶地蹭掉手上的血,道:“他想要我的命,我只要了他一只手,谁叫我娘亲教我要与人为善呢。”
明明她刚把人手捅了个洞,语气却是娇嗔又天真,居高临下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周尧,好似看着无用的垃圾。
张顺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此刻觉得哪里都被挠的发痒,若不是想到外面危机重重,自己还得领着手下应战,真想昏庸地把人办了再说。
这时周尧缓过劲来,一副要跟许念拼命的模样,直朝她身上撞过来。
他仰起脖子,喊得声嘶力竭:“大哥,一定是这个女人干得!是她给官府报信,她这么狡猾,大哥可不能信她啊。”
许念看他扑腾得满地的血,连忙矫捷地往后跳开,生怕脏了自己的裙子。
张顺轻嗤一声,“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从她被捉到开始,就在我眼皮子地底下待着,她怎么通风报信?你想骂我是废物吗?”
许念很无辜地点头:“没错,我还被你绑得那么严实,手都绑疼了呢。”
尧快翻白眼了:你特么手疼,能疼得过我吗!
结果再一看张顺,他还是真是一脸怜惜,周尧绝望地哭喊着道:“可我和妹妹也一直在外面的茶舍待着,茶舍老板可以作证啊!”
张顺似乎被他提醒,转头看见把自己缩在角落,已经被吓得快要崩溃的周婉儿。
于是他大步走过去,终于扯开了她嘴里的布巾,周婉儿吓得语无伦次,“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啊……”
张顺冷笑一声,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道:“你什么都没做?你哥哥呢?到底是不是他给官府通风报信?你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把外面的小弟叫进来对付你,他们可是很长时间没开过荤了,上次开荤的那个,现在还躺在外面的河渠里呢。”
周婉儿听得浑身都软了,绝望地趴在地上,道:“我们真的一直坐在茶舍里,哥哥还等着你们快活完了把表姐送过去呢,他怎么可能去报官,他不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