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乾淡淡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贵妃,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怕什么?”
崔云卉手撑着地面,头上的珠翠都在微微发颤,然后她小声道:“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太不小心……”
“够了!”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必搞得如此惶恐,好像朕是什么暴君似的。”
他不知道崔云卉其实是借着这一跪,掩饰刚才那瞬间的异样。
然后她抬头看向崔承恩,用眼神示意:你捅的篓子,你得收场。
崔承恩擦了擦汗,朝皇帝道:“上次臣就是随口一说,后来仔细想想,我那侄女性格驽钝,教养也不好,实在不适合进宫侍奉陛下。”
“哦?”皇帝瞥了他一眼道:“好个随口一说,你当朕的后宫是什么地方?当朕是什么能随口打发的人吗?”
崔承恩吓得也想跪下了,他抓耳挠腮想了想,道:
“那是因为之前,臣被她蒙骗了啊,本以为她是什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上次家宴再见,发现此女之前的表象都是伪装,臣悔恨当初看走了眼,所以才未把她带到陛下面前。”
皇帝笑了声道:“她一个商人之女,才不过十几岁,竟连你堂堂内阁次辅都能骗过去?看来朕更要见她一面,看她能否把朕也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