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宋云徽一把抓住她递茶杯的手,问道:“为什么是江临,为什么不是我?”
许念一愣,随即想把手收回来,可宋云徽这次握的很紧,全然没有了此前的克制。
他见许念不答,声音有些哽咽道:“你明知道我……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不在乎有没有夫妻之实,只要我们能做夫妻,我便觉得欢喜,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一辈子好好护着你。”
他将头往下垂,神情显得有些委屈:“你明知道皇帝还没猜出你的身份,无论是我还是江临去求,他都会同意,所以为何不能是我?”
许念叹了口气,目光冷静地道:“因为那对你不公平。”
宋云徽倏地抬头,声音沙哑地道:“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许念眼角发红,用力把手抽出来道:“因为你已经对我够好,我不想再利用你对我的感情。若我为了脱身嫁给你,与你以夫妻的名义朝夕相处,却不能如同真正的妻子般对待你,只索取你对我的照顾和爱意,却不能给你任何回报,这对你不是折磨吗?”
“可江临不一样,他帮我只是为了义气,他对我没有渴求,所以就不会失望,我们可以和伙伴一样相处,完成我们想达成的目标。”
宋云徽的身子抖了抖,头往后仰,无力地靠着车厢,显出无比颓败。
许念看得于心不忍,柔声道:“宁暇哥哥,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绝不想伤害你,既然没法再进一步,就停在这里不好吗?无论在渝州还是在卓北,你想见我可以随时来看我,无论何时,你都是我心里最值得仰仗的哥哥。”
宋云徽将手搭在眼皮上,酸楚地扯了下唇角。
是啊,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贪心。
当初听到她的死讯,自己日日夜夜,祈求的不过是和她再见一面,再听她喊自己一声宁暇哥哥,对她说一句:抱歉,当初没能带你离开,没能护住你。
比起生死相隔,比起她再度被皇帝关在宫中,现在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过了一会儿才把胳膊放下,道:“那沈钧安呢?为什么不去找他,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