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两边一溜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板材,有的已经摞得快要挨到棚顶了,颤颤巍巍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轰然一声垮塌下来,那股猛烈的劲道就是变形金刚都得被砸得死翘翘,凡人就更不用说了。
中间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向外面,地上的灰层厚得足能淹没人的脚面,成贞在前面两脚如飞地走着,像是在练轻功,整个人都像是浮在灰层上了似的,一转眼功夫就飘得无影无踪。
我焦急地在后面追赶着,脚步笨重地踏在厚厚的积层上,一踩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整只脚板儿都陷进灰层里了,就像是在雪地里走路一般。
细细的灰层钻进了鞋里,袜子里,我感觉两只脚板儿都开始莫名其妙地痒痒起来了,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上面爬一样,爬得我心慌慌的,恨不得马上就逃出这个鬼地方。
这还不算,更要命的是扬起的灰层漫天飞舞,弥散在空中,把空气渲染成一片灰蒙蒙的颜色,看上去比北方的雾霾可怕多了,似乎随便吸一口气都至少会有成万上亿颗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尘埃颗粒进入肺里面,这些灰层颗粒里面究竟携带了多少足以致病的细菌和病毒更只有鬼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