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真的写不出来。”就算千缘记忆恢复了,他也只是一个清澈愚蠢大学生,怎么可以要求一个没有统治过封建王朝的人来写怎么管理、怎么税收。
这就像不能要求没见过猪跑的大学生就地写一篇母猪的产后护理。
重乐帝也真的如同宁观砚所想那样,一点也不在意:
“写不出来就罢了,你且起来走走,孤看见你好几次在揉眼睛。”
“嘿嘿。”小家伙站了起来,一边舒展腰身,一边不着痕迹地蹭过来拿走了他爹手边的好几块糕点。
重乐帝淡淡抬头:
“之前偷我几块糕点,惯会找我撒娇卖乖,现在倒好,还跌价了,连一声爱我都不说。”
千缘咳嗽一声:“爹,我是大崽崽了。”
重乐帝倒是比千缘还了解千缘,他当然知道该怎么治小家伙,直接道:
“既然长大了,那就学着继承孤的位置,学会宁夫子教你的所有东西,踏过我,成为大虞新的王。”
“成熟的崽崽一天两篇策论是必不可少的。”
千缘:!!!
他一下子将自己变成了龙条条的样子,一脑袋栽进重乐帝的怀里,然后就黏着他爹开始当缠人的龙雕,尾巴倒是灵活是地甩来甩去,尽显讨好:
“爹我错了,爹快摸摸。”
小家伙主动将自己的脑袋蹭向重乐帝的手心,其热情程度不亚于重乐帝手里拿了一根超好吃的猫条,正钓着某只长条条猫,将崽直接钓成翘嘴。
可是重乐帝就像是戒了猫瘾一样,坚持着不摸不喂,让龙崽急得快要蹭出火星子。
“我们家崽要是实在讨厌课业,孤把宁观砚斩了给你出气,怎么样?”
千缘:……不怎么样。
旁边的宁观砚: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啊啊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陛下糊涂啊!
他为大虞流过血,为大虞拼过命,真的就不要他这个大忠臣了吗?!
连和他明争暗斗几年的死对头长修都得发来同情的问候啊!
宁观砚实在忍不住,率先掩面而泣,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千缘:……
千缘是个有点懒的崽,但更是一个好崽。
所以他只能又变回人形,抱着他爹的胳膊,脑袋往重乐帝肩膀上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