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监有何吩咐?”春柳不敢起身,保持墩身的动作。
“回去跟娘娘说,这时辰尚来得及,好好准备下,今晚陛下会摆驾华清宫”,张龚说完,将锦袋放进了自己的袖口。
这袋金骡子哪是送给自己的,而是由着自己到时赏给那些逗自己欢乐的少年罢了,想到此处,张龚感觉自己心头一阵的兴奋。
“......”,对于张大监直接决定当今陛下的行踪,依旧蹲身的春柳却是震惊得忘记了起身。
夜,华清宫
“陛下,您还记得臣妾呢?”李蓁蓁娇俏着看了一眼裴镇,便转头不再看他。
“如何能忘得了你?”裴镇笑着哄道,他也就半个月没过来,自己这个爱妃便有了脾性。
“那您怎么都不想臣妾呢?”说着,盈盈的泪水便溢出了眼眸。
“莫哭莫哭,朕的心可是会疼的”,也许在旁人看来,李贵妃太过娇蛮,但裴镇却是最吃这一套。
“半月前,皇后那边安排了几个新人,让朕见见,朕想着皇后的面子总得给的”,裴镇将李蓁蓁抱入怀中,轻声细语。
李蓁蓁的确风华绝代,美貌无双,与自己多年前的心上人如此相似。
也仅仅是相似罢了,作为帝王的裴镇不会被她一直迷惑,偶尔也需要接触不同的女子,让更多新鲜的女人充盈后宫,换换口味。与此同时,夏宫中人将火力分散,不会一致针对怀中之人。
这些李蓁蓁不知道,裴镇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今夜要不是张龚提及贵妃娘娘似身体抱恙,给自己一个台阶,自己也依旧会宿在承恩殿。
“是臣妾逾矩了,陛下雨露均沾对于后宫众人来说那是好事”,李蓁蓁用自己的手指轻拭着眼角的泪水。
看着李蓁蓁梨花带雨的模样,裴镇的心也化成了一滩水:“是朕疏忽了,今日后,朕一定多来华清宫,绝不再让爱妃流泪了”。
“嗯”,李蓁蓁破涕为笑,将整个身子都软进了裴镇的怀中。
“陛下,深儿也非常想您呢,您不来这半个月,他一直念着父皇”,李蓁蓁由着裴镇把玩自己的柔荑。
“那明日朕陪陪深儿,顺便考校下他的功课”,爱屋及乌,裴镇非常喜爱这个皇子。
“娇娇总是爱找他玩耍,他的课业不见得有进步”,李蓁蓁似随意地解释着。
“娇娇?”念着这个外甥女的名字,裴镇的眼里有了些深思,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外甥女是母后私下钦点的太子妃,虽从未摆在明面上讲,但又放任已成年的大皇子裴佑不娶正妻,这何尝不是明晃晃的告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