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狭窄,月光昏暗,两人身影交错,剑光闪烁,如同两道幽灵在夜色中缠斗。
李逸尘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上官婉儿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只能尽力防守,希望能够找到机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为何?”上官婉儿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凄凉和愤怒,仿佛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花,却又带着刺骨的寒意。她手中的短剑如同毒蛇吐信,吞吐着寒光,攻势更加凌厉,快如闪电,狠如雷霆。“你装傻!”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刺入李逸尘的心脏。
“你与那武曌……”她说到这里,猛地顿住,声音哽咽,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让她难以言语。她咬紧下唇,贝齿几乎要将娇嫩的唇瓣咬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丝绝望,一丝难以置信的悲伤。这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却又更加危险。“你……你竟是她的人!”这句话几乎是从她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恨和失望。
李逸尘心中一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明白了上官婉儿的误会,这误会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一边艰难地抵挡着上官婉儿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的凌厉攻势,一边焦急地解释道:“婉儿,你听我说,我与陛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
“住口!”上官婉儿厉声打断他的话,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她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李逸尘燃烧殆尽。“你为了讨好她,竟不惜出卖我,出卖幽冥教!”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逸尘的心上。
李逸尘心中苦笑,这复杂局面,让他如何解释?他与武则天的关系,其中的无奈与责任,其中的身不由己和迫不得已,岂是上官婉儿能轻易理解的?他就像是被困在蛛网中的猎物,越是挣扎,就越是深陷其中。他只能尽力闪避着上官婉儿的攻击,尽量不伤到她,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婉儿,你冷静些,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他一边艰难地抵挡着攻击,一边试图解释,“也从未背叛过任何人!”他的声音诚恳而真挚,希望能唤回上官婉儿的一丝理智。
“够了!”上官婉儿泪水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却更添几分狠厉,几分决绝。她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化作了无尽的愤怒和仇恨,倾泻而出。“我真是瞎了眼,竟会相信你!”她手中的短剑舞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如同暴风雨般疯狂地袭向李逸尘。
巷口逼仄,两侧墙壁如铁桶般箍住李逸尘的活动范围,让他施展不开。他的身形本就高大,在这狭窄的巷道中更显局促,腾挪闪躲的空间被压缩得极其有限。再加上他处处顾忌着上官婉儿的安危,不敢全力反击,生怕伤到她分毫,因此,他的攻势被压制,防守也变得捉襟见肘。上官婉儿此刻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剑招狠辣凌厉,招招直指李逸尘要害。一时间,李逸尘竟落了下风,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