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万两打点九县县令,要求他们旁观,关键时候给予我陆家帮助!”
“再拿出五万两打点平凉侯费聚,他正在调浙江的备倭军北上淮安,如今刚好路过苏州!”
“请求他停留一段时间,盯着傅友德!不要让傅友德帮助银行!”
“就像之前陆仲亨闹事那样!”
管家问道:“平凉侯负责调兵,迁延了到达日期,他死无葬身之地啊。”
“他会停下帮咱们吗?”
陆远眼中闪烁一股精芒,分析说道:“草原下了大雪,皇上和魏国公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出征。”
“再加上山东运河缺水封冻,驻扎在淮安的大军不可能现在北上,怎么也是明年的事了。”
“费聚调兵的时间应该很充足。”
“如果他还不想停留,那我们就再给他一个理由,我愿意再拿出五万两犒赏军队,全部换做酒肉请要上战场的兄弟们大吃一顿!”
“费聚手下负责军需的将领不无是贪婪之辈,他们肯定想要从这五万两里面分一杯羹!”
“到时候不停也得停!”
管家言道:“家主,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陆远却将他拦住:“别着急,还有!”
“苏州的棉纱已经都在我们手中。”
“但还有两个棉花产地,其一是山东,其二是湖广。”
“你派人前去徐州,拿出三万两贿赂徐州守将,让他将所有的棉船以检查的名义全部拦截!”
“假如有拦不住的,你就花银子将棉花棉纱买下!”
“湖广那边也是一样!”
管家言道:“可安庆守将,南昌守将都是性格刚正之辈,之前还在奉天殿上接受过皇上的嘉奖!”
“要买通他们,恐怕不太容易吧。”
陆远已经决意堵上自己的一切,“那就买通鄱阳湖的水匪,让他们将棉船全部劫掉。”
“还可以承诺,事情过后陆家愿意低价将他们抢到手的棉花买来!”
“什么?”管家大惊失色,“家主,这一来一去得花多少银子啊,四十万够吗?”
“那群水匪可不好相处!”
陆远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越发冰冷:“我意已决!”
“只要能打败银行!!”
“去做!”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一寸棉花都进不了苏州的大门!”
“还有,去将我们作坊里的工人开除三分之一。”
“告诉原因,他们暗中和沈家勾结,所以才有今天的结果,要怨,就去怨沈家吧。”
“再找个咱们的心腹混到里面,这群人是最不稳定的,稍稍挑拨他们就敢把沈家的工坊都给围了。”
“再加没有原料,从我这里抢走的工坊也开不了工!”
“上次民变是因为韩宜可用衙役控制住了局面,这次没有兵没有衙役,假如酿成动乱,我看看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