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白莺”替代你,已经是不可能改变的现实了。至少,我认为军统没有让“白莺”停手的意思。”
何星河瞪视他片刻,最终沉声道:“好,算我领你的情。我会查清楚这个‘白莺’是不是打算踩着我往上爬。若真如此——我绝不留情。”
“何部长,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如果你在离开之前,还想报仇,或许我能帮你。但是,你务必要在战前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特高课总部内,早川正与一个戴墨镜、身材瘦削的华人男子交谈。
此人西装笔挺,言谈间不卑不亢,这就是新来的军统王牌‘白莺’。
“您放心,我对何星河的部署了如指掌。只要您需要,我可以替您提供他的行动路线、联络点,还有他在交易所内埋伏的细节。”白莺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
早川饶有兴味地抚摸着桌上的手枪:“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军统?”
白莺推了推墨镜,微笑道:“军统里的派系斗争远比您想象得复杂。我不过是想凭借战功,获得真正的地位。与其被那些老家伙呼来喝去,不如自己掌握命运。”
他话锋一转:“只要我能干掉何星河,再交出军统的潜伏人员名单,早川先生便能彻底掌控那边的动向。咱们各取所需。”
早川终于放下了手枪,冷漠地说道:“我对你们军统的内斗毫无兴趣,交易所是公开场所,何星河的成份,我从第一天就看破了。他能活着,是因为我允许。”
“倒是你,我们素不相识,你除非拿出让我感兴趣的筹码,否则,你不是更应该留在特高课吗?”
白莺没想到早川不按常理出牌,一愣,随即说道:“那么,军统潜伏名单呢?这您也没兴趣?”
早川嗤地笑了一声,指了指落地玻璃窗外:“有何星河那个活宝在,我想知道什么,他都会让我看到,相比于你的名单,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完全不把军统特工小组放在眼里的意思,白莺不由气闷。
就在他为难之际,早川又说话了:“你既然来了,留在这里是可以的,不过你要按我的剧本走。”
翌日傍晚,白莺以商业考察身份进入信孚交易所,高调地向前台报出“白远修”的名号。
苏漫漫坐在前台,一看到对方手中的名片便微皱眉头:“白远修,莲花公司驻沪代表”。显然,这是个临时编造的头衔。
“我想找安保部的何主管。”白莺不动声色地说道。
苏漫漫心头警铃大作:谁家商业代表直接找安保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