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的雨季来得又闷又长,无论是法租界的老式洋房还是华界街头,都弥漫着深重的压抑。
战火远不只在前线,潜藏在每一处暗影里的宪兵和特务,都预示着这座城市尚未脱离血色掌控。
猎人小队自上次行动后,保持低调近一个月。可是一桩突如其来的“重大机会”,让队伍不得不再次挺身而出。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次他们首尝大败的滋味,也由此在内部爆发了最激烈的矛盾,差一点让队伍灰飞烟灭。
自从苏辞安(现化名“季心洁”)加入猎人小队后,气氛就变得微妙。
她沉默寡言,不参与日常对话,却冷不丁抛出一些质疑或建议,让队员们无所适从。
半个月来,团队里没人再提出大规模破坏行动。大家各忙各的:
何星河痴迷于做器材改装,特别是升级他的炸弹小可爱们;白勇则负责安全侦巡;
苏漫漫继续修炼自己尚不到位的黑豹幻形术;
苏辞安则安静翻阅各类情报资料,时常独自外出。她的一举一动皆在多方监控之下,包括了魏若来这一方。
这般维持平和,却也让团队斗志消散不少。每次见面时,只有沉闷与戒备。
苏漫漫深感窒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尊大祸害送走,魏若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获得答案呢?
就在此低潮期,魏若来突然带回一个重磅情报:
日军与汪伪政府计划近期在上海北岸区的机械厂内秘密组装新型“兽化驱动”装备,准备输往华中战场。
若能趁他们尚未完成包装之时突袭摧毁,可打击兽化部队的“稳定注射”供给。若能成真,对前线都是一次大好破坏机会。
当晚,队员们聚在一间小酒馆后室,召开临时会议。
何星河一拍桌,久违的兴奋重新绽放在脸上:
“难得的大好时机!我的那些可爱的炸弹们,该出来活动了!”
白勇则持谨慎态度:“还是要先侦察清楚内部防卫。机械厂里恐怕有大量宪兵驻守,甚至兽人看护。”
苏漫漫看着地图,心跳不由得加快:“既然能打断他们的大型器材组装,对前线减轻压力,那必是值得一试。”
她暗暗握拳,踌躇满志,停歇了这么久,体内那股想战斗的热血早已沸腾。
苏辞安在一旁细听,随后插话:“若是由我出面做外围打探,或许可以接触部分汪政府内部联络。我有‘合法’身份。”
她的神色依旧淡漠,但是话语腔调则隐晦而充满暗示。
大家听了,并无热烈回应。
魏若来思忖片刻,点头:“如果你能拿到守卫部署图,对我们行事至关重要。”
何星河眯眼扫视她:“你有啥关系?又有啥合法身份?说来听听。”心道,老子可不是幼稚园娃娃,你说有就有了吗?
苏辞安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质疑,平静第说道:“我明白风险,我会自担。”
“你担个鬼啊!”苏漫漫暴跳起来。
苏辞安过往黑历史让她对之连百分之一的信心都没有,“姑奶奶,你就观察行不?别上桌。”
她哪一次承担风险了?最后不都是让别人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