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胜负已分，你下手未免太重了些。”郑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像毒蛇吐信般传入耳中，令我不适。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气息，汗水、泥土与淡淡的血腥味交织，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周围弟子的窃窃私语如蚊蝇嗡鸣，在耳畔徘徊不去，我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一下下撞击着耳膜。
郑长老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仿若锋利的刀子，似要将我拆解。
“下手重？李虎对我可是下了杀心，若非我反应迅速，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我强压怒火，尽量让声音平静有力。
我感到手心微微湿润，指甲不自觉地深深嵌入掌心。
“哼，强词夺理！你不过是个杂役弟子，竟敢以下犯上，目无尊长！”郑长老声音愈发尖锐，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
“郑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比试场上，各凭本事，怎能以身份论高低？更何况，是李虎先动的手，叶尘只是正当防卫。”沈瑶清冷的声音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郑长老的咄咄逼人。
她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我心头涌上一阵温暖与安心。
我侧头看去，她站在人群中，目光坚定地望着我，眸子里闪烁着信任与支持的光芒。
高台上，几位长老低声议论起来，声音低沉模糊，我听不清内容，但从他们不时投来的审视目光中，感受到一丝不公正。
我的心脏像被无形大手攥紧，呼吸有些困难。
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起，我攥紧拳头，指甲嵌入肉中，却不觉得疼。
冯师弟焦急地站在我身后，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汗水，他张了张嘴，却不敢出声。
“叶尘，”一位长老开口，声音威严低沉，“你虽胜了李虎，但下手确实过重。念在你初犯，这次就……”
“长老，”我打断他，“弟子不服……”
“弟子不服！”我的声音在演武场回荡，带着决绝与不屈。
我直视着长老，目光灼灼，毫无退缩之意。
“李虎招招致命，弟子若不全力反击，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弟子何错之有？”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强硬。
郑长老脸色更加阴沉，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继续说：“诸位长老，弟子自知出身卑微，但从未放弃修炼。今日之事，弟子问心无愧！”
我转身看向那些对我抱有怀疑目光的弟子，嘴角勾起冷笑。
这些人大多与李虎交好，此刻见我占上风，自然心有不甘。
我走向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弟子，他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张师兄，上次你在藏经阁偷看禁书之事，不知可还记得？”我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他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我又走向一个身形瘦弱、脸色苍白的弟子，他眼神躲闪。
“赵师兄，你欠赌坊的灵石，何时归还啊？”我的声音平静中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