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隙天瞳尚未消退的视野中,看到她后背被银丝划开的伤口正渗出黑气,那黑气如同烟雾般缓缓飘散。
"你..."我想抬手却扯到肋间的伤,之前在血煞阵受的暗伤又开始作祟,那疼痛如同刀割般阵阵袭来。
沈瑶却笑着把沾血的手指按在我唇上:"叶师兄的血咒画得真丑。"
当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出青铜门时,月光如银纱般轻柔地披在沈瑶肩头,那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如同铺上了一层霜。
她突然停住脚步,从袖中掏出一截红绳系在我腕间:"锁仙阵里我偷偷取了你的头发,现在你我命数相连了。"月光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完全看不出方才险些丧命。
回宗门的山道上,我摩挲着怀中那卷《太虚引灵诀》,那书皮的触感有些粗糙,还带着微微的温热。
这是破阵时从青铜密钥里掉出的功法,此刻正散发着与影隙天瞳共鸣的温热,那温热透过衣服传递到我的皮肤上。
沈瑶靠在我肩上小憩,她冰凉的手指无意识揪着我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的孩童,那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山门牌坊映入眼帘时,我丹田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疼痛如同无数根针同时刺进肉里。
运转灵力才惊觉气海空荡如被掏空的葫芦,连维持御风诀都勉强。
沈瑶的睫毛在晨光中颤动,她假装没发现我踉跄的脚步,却在经过药田时"不小心"踩中我的影子。
"叶师兄你看!"她突然指着东南角的灵植园,"紫云参的叶子怎么卷边了?"我顺着她指尖望去,本该莹润如玉的灵植此刻蒙着层灰气,那灰气如同雾霾般笼罩着灵植,这症状与我在古籍中见过的"噬灵瘴"极为相似。
掌心《太虚引灵诀》突然发烫,那热度如同烧红的铁块,我鬼使神差地按照其中行气路线运转周天。
残存的灵力竟如春溪化冻般缓缓流动,经过膻中穴时,我隐约看到气海里浮现出青铜密钥的虚影......我指尖掐着的御风诀突然凝实三分,破损的经脉在《太虚引灵诀》运转下泛起青铜色纹路,那纹路闪烁着微弱的光,如同流动的金属。
山风掠过耳畔时,沈瑶发间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那味道复杂而刺鼻。"叶师兄的灵力恢复得倒快。"沈瑶倚在我臂弯里轻笑,指尖却死死攥着我腰侧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