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关于灵脉守护者的古老传说在江湖中隐隐流传,据说那是守护灵脉的神秘存在,会对妄图染指灵脉之人降下未知的考验。
剑冢的阴风如冰冷的刀刃,卷着刺鼻的锈铁味“呼呼”地灌进鼻腔,我踉跄着撞在插满断剑的岩壁上,粗糙的石壁擦过脸颊,生疼生疼。
曾听师父讲过,我右眼这虚化的青铜鼎大有来历,它是上古神器的残灵,自半年前从古墓爬进我眼眶,每次发难都要吞掉三成精血。
此刻,那纹路正沿着脖颈蔓延,那种被抽髓蚀骨的剧痛让我几乎咬碎槽牙。
"赵老狗的锁魂符撑不过半炷香。"沈瑶撕开我染血的衣襟,指尖凝着冰霜按在青铜纹路上,那股彻骨的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她耳垂那枚血玉坠子在昏暗的剑冢中晃得我眼晕,那是上个月在古战场替我挡下元婴老怪致命一击时裂的,裂痕处似乎还残留着当时战斗的灵力波动。
我攥住她发凉的手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灵脉守护者要醒了。"话音刚落,脚下青石板突然浮现龟裂的青铜纹路,与比武场上坍塌的铜柱如出一辙,青石板在纹路蔓延时微微震动,触感传到脚底。
远处传来孙长老破锣般的嘶吼:"剑冢有禁制!
放腐骨鹫!"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
沈瑶突然拽着我滚进剑堆,三支淬毒的追魂钉擦着她发梢“嗖”地钉入石壁,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赵掌门踏着血雾从天而降,那血雾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几欲作呕。
那盏引魂灯在他掌心裂成七瓣,每片灯芯都燃着幽绿鬼火,鬼火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小畜生倒是会挑坟地。"他左肩的青铜锁链还在渗黑血,黑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右手却已结出天罡印。
我右眼突然刺痛,虚化的青铜鼎竟在瞳孔里映出他膻中穴三寸处的光斑——那是古碑记载的"气海死门"!
比武台崩塌时的场景在脑海闪回。
当时他拍向铜柱的第二掌,玄天宗的心法本该走手少阳经,却在气海穴卡了半息。
我吐掉喉间淤血,锈剑在掌心挽了个剑花,冰冷的剑柄触感清晰:"赵掌门可知何为困龙升天?"
二十八道剑气应声暴起,剑冢里沉寂千年的残兵突然共鸣,剑鸣声尖锐而悠长,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寂寞。
赵掌门脸色骤变,引魂灯暴涨的鬼火化作骷髅扑来,却在触及剑气的瞬间被绞成磷粉,磷粉飘散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我借着青铜鼎抽取精血的痛楚保持清醒,每一剑都精准刺向那团光斑,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