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榆就道:“事到如今,和你们说了也无妨,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金满堂的义女,锦衣玉食,富贵滔天,可事实上,我却只是他买来的药引子。”
关河梦吃惊道:“什么,药引子?”
芷榆回忆道:“我从六岁被卖到元宝山庄,每日不间断地要食用十几种药材,十年后,终于成为他的药人。金满堂每隔几日便用迷香,使我致幻,麻痹我的痛感,以方便他在我身上取血,他将我的血和药材,一起泡在泊蓝人头中饮用,说是这样才能让他身体康健。”
关河梦有些震惊,说道:“这,你说的竟是真的,这天底下,还有这么残忍的治病法子,这金满堂还真是造孽啊。像他这样的人,活该有这样的报应。那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症啊。”
芷榆摇了摇头,道:“他从不与外人言,任何人都防备,所以也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泊蓝人头。”
又道:“而且昨天你们离开之后,他才开了千铃阵带我进去,取完血我就走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方多病问道:“芷榆姑娘,你在仔细想想,金满堂临死之前,可还有什么异常?”
芷榆回想道:“对了,他平时取血都不慌不忙的,但昨晚他却心不在焉的,好像急着去做别的什么事,所以都不小心将血弄到指甲里了。”
李莲花到:“我猜金满堂当时,应该是急着去密室,查看董羚的对不对。”
方多病道:“你还是认为,在我们布下千铃阵之前,董羚就已经在屋内了。”
李莲花道:“不是我们到达的那一日,早在半月之前,他就已经在那儿了。”
随后问向芷榆道:“董羚是否从逐州而来?”
芷榆道:“你怎么知道?”
方多病道:“那张当铺。”
关河梦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董羚在早年的时候,问金满堂当过什么东西,然后现在想要赎回,有可能是泊蓝人头呢。然后金满堂却不舍得还给他,所以他们就成了仇家。”
李莲花道:“所以我一直在想,董羚威胁过金满堂,而金满堂拿到勒索信,证据确凿却没有揭发董羚,所以这个董羚早就在他的控制中,不是董羚躲在密室暗算金满堂,而是金满堂已经设法将他囚禁起来。”
明阳回想方多病去询问,别的山庄护卫时得到的证词,就道:“元宝山庄的人都说,董羚是自己跑的,可是没人亲眼看到董羚离开山庄。”
方多病道:“所以,金满堂在撒谎。”
几人又回到了密室,想看看这里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