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道:“先说说这个金常宝吧,这金常宝算计金满堂不假,但他并非是有胆杀人,否则呢,他怎么会在元宝山庄这么多年了,却偏偏要等到现在下手。因为啊,他不是自尽。”
随后指着金满堂的脖颈处,道:“上吊自缢,索痕之交至左右耳后,呈深紫色,而他的索痕之间,还有一道浅白,死之前应该握紧双拳,他为何双手是舒展开呢?”
方多病听到这话,直接走到绳索处,跃上房梁查看,下来后道:“这根房梁上,只有一根绳子的痕迹。如果人真的是自杀,会因为痛苦而有所挣扎,在这梁上留下许多,挠动的痕迹,而并非只有明晰的吊痕。所以,这金常宝是被挪尸,伪造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李莲花看着公羊无门道:“敢问公羊老前辈,可了解枯舌兰的毒性啊。”
公羊无门道:“这~”
李莲花没等公羊无门说,就道:“一道毒箭浅伤,还不足以让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完全失去意识而昏迷,公羊前辈,你身为名医,你是故意知道了不说,还是另有图谋啊。”
公羊无门摸着自己的胡须,语气有些不好的道:“你这是何意?想污蔑老夫吗?”
李莲花笑笑说:“还嘴硬,镇中呢,最大的药铺就是慈安堂了,金常宝会给金满堂去抓药,但是最近这两年,他每次都抓两副药,说明最近这两年才开始犯病。因为担心被金满堂发现身份,于是呢,他狠心将自己的皮肤挖去,才未曾漏出端倪,但他始终被病痛折磨,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在这个时候,董羚来找金满堂要泊蓝人头,他发现金满堂将董羚关进密室,企图饿死董羚。这个时候,有人教了他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金常宝确如计划的那样,成功的解决了金满堂和董羚,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拿走了金满堂藏在自己房间里的泊蓝人头,我猜的没错的话,此人就是你吧,公羊无门。”
宗政明珠道:“李莲花,公羊前辈德高望重,你休要血口喷人。”
李莲花道:“我之所以这么断定,证据有三啊。”
说完就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接着道:“这个呢,是金满堂最近的一张药方,我是从他抓药的药铺里面拿到的。”
简凌潇道:“这张药方和金满堂往日的药方,并无差别,只是多了一味莪术,莪术活血,反而会加速树人症的病发。”
李莲花道:“这样呢,就可以逼金满堂更加频繁地,使用泊蓝人头,好让金常宝有更多的机会啊,而这个药方修改的时间,正好是十七天前,正是董羚去找金满堂,而被金满堂关进密室,同时也是公羊老前辈,来到镇上的那一天。”
公羊无门道:“净胡扯,老夫何时来到镇上,你又如何能得知。”
方多病有些傲娇的道:“这有何难,对于本少爷而言,不就是打着我老爹的名号,去这署衙查一查,近日入城的外乡人路引,这一查便知,你还想怎么狡辩。”
李莲花把手中的药方递给方多病,方多病接过之后,直接拿出自己放在腰间的勒索信,两张放在一起对比,展示给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