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中秋。
盛家在宥阳也是大户人家,加上二房的盛纮在汴京当五品官,来拜访的人也很多,明阳是客人且是个一杯倒的,也不用同长梧他们一般去见客。
倒是晚上的时候盛明兰她们有活动-拜月娘。
中秋女子拜月娘是传统,是祈求自己貌美的。
这样的活动本不是明阳一个男子能参加的,可盛品兰非要明阳在一旁陪着,盛明兰也扒拉着明阳不让他走。
明阳只好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她们拜月。
拜完月娘后,这两姐妹一人拿了一盏明阳特意买来的兔子花灯,就有人来叫他们去见客。
来客是盛淑兰的夫家。
不过盛品兰一听要见这家人,首先浮现的并不是要见到嫡姐的开心,而是厌恶,浓浓的厌恶。
这倒是让明阳产生了不解,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盛品兰是一位活泼,且和谁都不会生气的人,怎的一听要见嫡姐夫家就老大不乐意?
好在盛品兰藏不住话,还没等明阳问,自己倒是先说了。
“中秋很好,我最爱耍灯了,可有个亲戚是我不愿见的,就是我淑兰姐姐的家婆,可偏偏见我嫡亲姐姐就得见她。”
“我们来了许多天了,怎么没见这位娘子上门?”盛明兰问道。
“她儿子可是秀才,哪里瞧得上我们这样经商的人家呢?”盛品兰撇了撇嘴,讽刺道。
“此话差异,既然看不起,为何要结亲?”盛明兰再问。
“当年他们家可穷着呢!哎呀,我也不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反正一会儿你自己去,自己瞧瞧就知道了,可不是我冤她!”
还真不是冤她,还未走到正厅,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
“我儿子是秀才,秀才,知道是什么吗?那是宰相根苗,等他做了宰相,我家侄儿和你家明丫头,那不正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嘛!”
盛品兰朝屋内撇撇嘴:“说什么来着,一刻都不能消停!”
一进屋,还未见礼,就见一名有些尖酸刻薄的妇人朝着盛明兰就来了,还作势要拉她。
明阳直接拽着盛明兰后退两步,又挡在她身前,才朝那妇人一拱手,道:“这位想来就是孙大娘子了,晚辈盛长松,孙大娘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