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你们走,就有法子让你们回去。在南洋我还能饿死你不成?”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回到南洋这地方跟回他家没区别。这小子天生水里长,南洋跟他娘肚子里似的。
我并不怀疑他的能力,于是看向闷油瓶。闷油瓶眼睛一闭,算是答应了。一到马来西亚,他似乎格外沉默。
这或许关乎一些陈年旧事。但他不愿意说,我和胖子也不会问。
事实上,当你太心急即将发生的事情,当下的情况就很难留意了。
我光想着听他讲事儿,胖子光想着钱,闷油瓶万事不管。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仨被这丫的拉到马路牙子上蹲着抽烟。
我靠!
“张海楼,你丫还能再缺德点吗?”
张海楼:“那咋了?”
我痛心疾首。“你忍心让小哥跟着你一起蹲马路牙子?”
张海楼毫无所觉。“那族长可以站着嘛。那样子就像上个世纪一样,奴隶主卖小奴隶。”
我:低估你这家伙的觉悟了。
当然这口烟我最后也没抽成,胖子和闷油瓶左右护法瞪得我不敢犯禁。
张海楼抽的也不是啥好烟。好像他就是在寻找一种特殊的味道,并非一种品牌。
我在做张家登记名录的时候,有一个张家人曾经和我讲过。张海楼喜欢一种劲大而且味道不好闻的烟,他不喜欢闻。所以在香港做事的时候,特意让张海客给他调岗。
人事就把他安排去了别的部门。
张家人确实很神奇。事实上他们不仅有发丘指、麒麟血,在各种器官上也各有不同。
像新月饭店那种听奴,张家也有。耳朵好使的,鼻子好使的,眼睛好使的。甚至像张海楼这种嘴好使的,可以说是卧虎藏龙。
我想那个张家人应该就是鼻子比较灵。
事后张海楼跟我打马虎眼,说他也不喜欢那个张家人,跟在他手底下不仅可惜还可恨。
我实在没明白那个人哪里就可恨了,但当时他的神情不太好。我虽然没有女人们的细心,好歹也会察言观色,因此没有多问。
他抽了一口烟,大马的柏油马路上吹过一阵风,二手烟飘出去很远。
张海楼说:“从前我在南洋的时候,其实不是一个人。我有一个很好的搭档,名字叫张海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