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要以为马征这家伙死而复生了。”妃嫣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般冷冽，眼中却带着一丝玩味。
她站在一旁，看着余晔服下那颗晶莹剔透的换颜丹，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缕缕青烟缭绕在他的周身。
片刻之后，余晔的面容逐渐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待到雾气散去，他的容貌已与马征一般无二，甚至连气息都变得阴冷诡异，与马征的气息无异。
余晔如今已将敛息诀修炼至大成境界，气息收放自如，改变和隐匿气息轻而易举。
他微微闭目，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转，随即睁开眼，低声道：“师姐，我们还是快些行动吧。马征的神魂被我强行抽取出来，虽然暂时封印在玉瓶中，但坚持不了多久。若是等到他神魂消散，鬼王教必然会察觉。”
鬼王教中，弟子们都有命牌之类的法器，一旦身死，命牌便会碎裂，教中高层立刻便能知晓。
余晔心中也有些无奈，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没想到马征如此不堪一击，随手一道青云剑气便将其斩杀。
若非他反应迅速，及时将马征的神魂拘出，恐怕此刻鬼王教早已发现马征已经出事了。
妃嫣轻轻点头，“好，不过小鱼子把你那换颜丹给我几瓶。”
“对了，服用了定颜丹再服用换颜丹，还有用吗？”
余晔闻言，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位高冷魔女竟然还在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师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行动吧。”
妃嫣轻哼一声，不再多言。
两人从马征的洞府中悄然走出，妃嫣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仿佛与这片天地格格不入。
这一刻的妃嫣，才是那个高冷的魔女。
余晔则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鬼王教的祭坛方向疾行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鬼修见到他们，无不恭敬行礼，口中高呼：“拜见妃嫣圣女！拜见马征圣子！”
声音中带着几分畏惧与谄媚。
余晔神色如常，如今他已经掌握敛息诀，就算是高他一个大境界的金丹修士，也发现不了什么。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那座巨大的白骨祭坛前。
祭坛四周环绕着森森白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祭坛前的十名守卫见到二人，立刻跪拜行礼，声音颤抖：“拜见圣女、圣子！”
妃嫣微微颔首，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