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引川的呼吸都停住了。
这是沈照野的声音，靠在他耳边又低又哑，仿佛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录像。”
沈照野想也不想：“不行。”
“……”
云引川的感觉没错，沈照野就是在打断他查施华荣。
按照沈照野的性子，在第一次发现施华荣给他递名片的时候就会像发现叶乐池给他发消息一样，即便不问是不是外面的狗，也不可能反应比文诗槐还要小。
还有上次，云引川在问季流河有关施华荣的事情时，沈照野恰到好处的打断了。
最后就是这次。
他们两个的姿势颇有点偷情的意思了。
刚才沈照野过来的时候，直接按着云引川的肩把他转过来了，单腿横在云引川腿间。
他躲都没地方躲，又不敢大力挣扎，只能垂眼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录像。”
“你不懂他的性子。”沈照野说，“这个录像一传出去，今天在场的人全完了。”
这个姿势云引川几乎没办法思考，“没那么夸张。”
“有的。”沈照野轻声强调，“有的。”
他说话太郑重了，云引川一凝。
“任何人都可以做这件事情，只有你不行。”沈照野说。
他比谁都明白，演员艺人就是靠着观众口碑活命的，即便要得罪能够掌握话语权的人，也不该是艺人本身。
沈照野不可能让云引川摊上哪怕一点莫名其妙的污点。
云引川盯着Alpha看了很久，仿佛看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
“那我…什么都不做么？”云引川喃喃地开口。
“那你就好好演戏，好好活跃在荧幕上。”沈照野指腹碰了碰云引川的眼角，“不是还有我么？”
云引川沉默了很久。
他不说话了。
沈照野也盯着云引川，没催他说话。
忽然，施华荣那边有了动静。
施华荣松开了Omega。
被掐了好久的人倏地落在地上，无力地跪下。
沈照野瞬间将云引川往下一压。
两人距离迅速靠近，沈照野的唇落在云引川耳垂。
Omega一抖，下意识抓住沈照野的衣服。
沈照野压着他，没移开，笑着说：“别出声。你也不想我们的事情被施华荣发现吧。”
云引川都沉默地想了一下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但还是没说话。
余光中，云引川看到施华荣转着轮椅走了。
等云引川完全看不到人，沈照野才把他松开了。
云引川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地撑着手臂站起身，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