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药浴,定然疼痛难忍,胡公提前交代过,魏衡心中有数,倒也不算焦灼。
就是苦了自己,被占便宜,还要被咬一口。
楚时疼时仿若打开的新世界,扑在他怀中又哭又咬,嘴里叼一块肉不算,手也摸索着似要掐他。
平日里温润似水的人,竟如此“凶狠”。
看着楚时睡时毫无防备的模样,小声嘀咕:“罢了罢了,让你咬的还少了?初次可比这疼的多。”
守在一旁的汉川眼观鼻,鼻观心。
“照看好你家公子,若是出了差池,孤拿你是问。”
汉川忙应声:“是,殿下安心。”
出了门,魏衡看向等候的有些狂躁的周瑜城:“何事?”
“殿下,秦穹和陈阳打起来了。”
话毕,望着殿下脸上牙印,周瑜城急切的脑子停顿,挠挠头:“殿下可要处理伤势?”
魏衡摸着脸颊,悠悠看他,笑容满面:“孤方才见周将军急如野猴,给孤开了眼,还以为,日后将军便要换个名字,名曰急急,怎么,这会儿服了药,便不着急了?”
周瑜城:“……”
有些阴阳怪气,不确定,再听听。
……
城外大营
秦穹陈阳脸上都挂着彩,人群分作两派劝架,范进站在中间。
见殿下过来,忙迎上去:“殿下,范进拜见殿下。”
魏衡龇牙笑道:“哟,挺热闹啊,都干嘛呢。”
秦穹陈阳一脸不服,若不是碍于殿下在,两人还得再打一架,魏衡有些头疼,这两人在京中就是对家,入了营依旧不死不休,底裤是红色都能被对方揪出来一顿嘲笑。
究其打架缘由,没人说话。
魏衡冷下脸,也不多问:“来人呐,军中不得私自斗殴,违者三十军棍,将人带下去。”
范进张嘴,想着今日无战事,军务虽忙,却也不是非得两人,便不再开口求情。
打吧打吧,都卧床,耳中也能清净。
其他人见范进不求情,都默契不说话。
魏衡不知从哪薅了根凳子,听着军棍落在落在身体上的音,思考怎么把这两人经常打架的事解决。
总不能每次都靠打一顿解决。
一次两次尚且可以,次数多了,秦陈两家该参他公报私仇。
虽说这话无从说起,耐不住文官那张嘴,总能无中生有。
魏衡想解决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如今静下心来琢磨这事,一时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