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的符水为什么不管用?”
见知微的脸因窒息而涨红。
他试图把越蘅的手掰开,可摸上去就像摸到了冰块,冷得吓人。
“她……太严重了。”
周围温度渐冷,空调的热风吹不散屋里的低气压。
越蘅的声音很轻,带着上位者的蔑视:
“那你的确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干枯的五指开始不断收紧,见知微只能发出咕噜声。
他疯狂地蹬着腿,颤抖着手要去拿新的符纸,却被越蘅抢先一步把他的符纸尽数撕碎。
床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越蘅。”
越蘅一怔,立刻松开手,闪身来到床边。
“我在呢,你好点没有?”
时亲摇摇头,她抓住他的手:“还是很疼,你帮我问问见知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她刚才一睁眼,恍然看见越蘅快要杀死见知微了。
她现在都把话递到这份上,见知微你那死嘴快点接啊!
重新获得氧气的见知微靠在墙上,他捂着胸口咳嗽着,努力缓解喉咙的不适感。
听她这么问,立刻接话:“我,我可以请我师父出山来给她看看。”
“你师父?”越蘅拧眉。
他对这个师父有些印象,甚至本能地警惕恐惧。
见知微和付长缨已经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难以想象他们的师傅得厉害成什么样。
想必是个极为棘手的人物。
思虑间,床上的女人发出痛苦的哼着。
越蘅实在心疼,咬牙道:“那就请你师傅过来。”
……
时亲疼到大脑混沌,意识模糊。
她第一次有种轻飘飘的感觉,那种灵魂快要脱离躯壳的眩晕。
要不是D444一直在喊她,她真的快要长眠了。
恍惚间,她听到熟悉的清润嗓音。
司妄。
你个挨千刀的狗东西!
没过多久,有人摸上了她的脉搏。
那把脉的手,手指修长带着几分冷硬的质感,泛着冷白的色泽。
她听到司妄在一本正经地胡扯——
“她长时间与你同处,邪寒入体,如今邪入骨髓,这才引出头痛的病状。”
时亲闭着眼翻白眼。
真是张口就胡扯,道貌岸然!
越蘅紧张问:“能救吗?”
“难。”
空气沉默了一瞬,越蘅声音低了几分:“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了。”
“我可以帮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