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来之后,他的目光不曾从时亲身上移开。
他试图寻找她的破绽,找到阴谋的突破口。
时亲迎上温离的目光:“温大人,给曳子疏换个地方吧。”
方才有聿王发话,温离不会违背聿王的意思。
“换哪?”
这几日,时亲早就把总狱摸清楚了。
“我瞧着玄字癸号房不错。”
那周围的机关最少,由于离总狱大门够远,所以魔法防御最为薄弱。
人们总有一个思维惯性,对于囚犯来说,越靠近出口才是最危险的。
所以他们会对出口周围严防死守。
而最为偏僻的癸号房十分不起眼,但其实这里是最好越狱的地方。
温离点了点头:“他若安静了,我便让人押他进去。”
“我可以自己带他去。”
温离眸色渐深:“他倒是信任你。”
时亲耸了耸肩:“可能是我魅力大吧。”
温离墨色的眼眸泛着说不清的复杂之色:
“那就,愿你顺利。”
“我会治好他的,借您吉言。”
时亲回到大牢,靠近笼子。
原本还在发疯的曳子疏安静了下来。
男人喘着粗气,肌肉线条紧紧绷着,上面沾了不少汗。
他双目赤红,瞳孔泛着血丝,直勾勾地盯着她。
时亲的声音柔软下来:“是我,认识我吗?”
曳子疏眼底警惕未减,但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些。
时亲能感受到他的理智在进行强烈的斗争。
时亲查看他的精神网,开始对他的精神网做出修复。
她小心翼翼地操作,但精神网恢复是一个痛苦的事。
曳子疏发出嘶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过了许久,曳子疏的目光清明不少,眼中的血丝也淡了下来。
他隔着笼子,轻而易举的伸出手抓住了她:“后来发生了什么?”
时亲见他清醒过来,没有最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先给你说个事。”
曳子疏严肃地点头:“你说,我听着。”
时亲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袜子总会丢一只吗?”
“袜子?”曳子疏一怔:“为什么?”
“因为丢两只根本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