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怕了!可她敢说吗?
头上悬了把刀,随时会砍下,余晚烟叫苦不迭。
“太子殿下温润如玉,天下皆知。民女虽远在江都,也是听过殿下的君子名声,心有敬仰。只是民女身份低微,往来的皆是普通百姓,陡然得知您是太子殿下,一时,一时过于激动,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
都说是君子了,就放过她吧,让她赶紧走人吧。
谢重渊见她始终低着头,面容隐藏在层层脂粉后面,眼眸低垂,掩住种种情绪,只是僵硬的身躯,还有衣袖下攥紧的拳头透露了她此时的慌张。
谢重渊低笑两声,“晚晚什么时候变得和孤这般生分了?”
此一时彼一时,能一样吗?余晚烟心中暗骂。她要是还敢不分尊卑地胡言乱语、动手动脚,哪怕再长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一天砍的。
“民女先前都是无心之过,如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恕罪?”
谢重渊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眼前姑娘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他心底生出了不悦。他忽然开始怀念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里头闪过的狡黠灵动。
“咚——咚——咚——”
声音很小,余晚烟觉得他不是在敲桌子,而是在掐她的脖子。命脉被捏住,真的好煎熬啊。
“孤倒是不知道,晚晚犯了何罪?不如,和孤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