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临行之前,还是有一些琐事要处理。
比如那个该死的王漠。
赵凛本想把人带到北疆大营后凌迟。
挛鞮稽粥的意思是想要将王漠作为屠杀狼奴国三城百姓的凶手之一当众处死,听说大盛还有凌迟这样的刑法后,当即改为当众凌迟。
如今处决对象一致,处决方法一致,横亘在两个国君之间的问题便只剩下了究竟是在大盛杀还是在狼奴杀。
赵凛:“王上,这王漠毕竟是我大盛人,朕带回去处置理所当然。”
挛鞮稽粥:“皇上,可他带人屠了我狼奴国三座城,不杀他难消民恨,孤不好交代。”
两人相对而坐,各执一子,守着棋盘上漏洞百出的江山,互相皱眉思索着如何在这快要摆满的棋盘上下子。
两个臭棋篓子,下了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吃下对方一个子。
也算是人生难得知己了。
看得眼疼的霍青握住了赵凛的手,将他手中的黑子放在了黑白交汇最激烈的地方。
两位帝王盯着这黑子看了半天,赵凛道:“你这棋什么意思啊?”
挛鞮稽粥摸着下巴装深沉,“是啊,孤和王上都没有损失啊。”
霍青道:“是啊,不过是个小人物,让他的死亡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吧。还请王上尽快通知城中百姓,明日午时,由狼奴国王上和大盛皇帝共同监刑,将这位背叛大盛伤害狼奴国百姓的万恶之徒,当众凌迟,并宣布狼奴国和大盛解除婚约,休战十年,还太平于百姓的伟大愿景。”